薩迦派,「薩迦」藏語是為灰白色的意思,因其寺廟牆壁塗有「慈、智、力總集三大怙主」之白、紅、黑三色(另一說是白、紅、藍)來代表「觀世音菩薩、文殊菩薩、金剛手菩薩」,故又被稱為花教。薩迦派是在公元十一世紀中葉,由古老貴族昆‧貢卻傑布創立,其第五祖八思巴(有人翻譯為發思巴),曾為元世祖忽必烈灌頂,且受封為國師與大寶法王,任中原的「法王」 1 ,來統領當時的佛教徒,並兼領元朝政府所設置的一個專門機構—總制院 2 ,統治全藏事務;由於帝師命令的行使與皇帝詔敕具有同樣的權威,因而開創了西藏政教合一的先河,使得西藏密教得以迅速發展起來,導致中國內地真正的佛教受到嚴重的壓制。由於八思巴將宗教與政治相結合,使得喇嘛教與元朝的朝廷發生了密切而不可分的關係,所以有學者說:「他〔指八思巴〕與元朝的結合,卻也造成薩迦派成為元朝在西藏所扶立的一個傀儡政權。」3 而另一位學者則說:
元統治者之所以大力扶植藏傳佛教,最初的用意,是想把它作為溝通中央與西藏的關係,羈縻邊遠居民(包括畏兀兒〔元代對高昌回鶻國的稱呼,即現在的維吾爾族〕等)的手段……事實上,宗教信仰的成分甚少,主要是出於「因其俗而柔其人」的政治目的。另外,元王朝作為少數民族上層建立的政權,也有意使藏傳佛教在控制漢民族思想意識中發揮作用。4
公元十四世紀初期,隨著元朝勢力衰落及家族分裂,薩迦派也就跟著一蹶不振了。
格魯派,於公元十四世紀由宗喀巴所創立。宗喀巴本身是噶當派的後裔,格魯派是他在以阿底峽所開創的噶當派為基礎下所建立的宗派,故又稱為新噶當派;因其所戴的帽子為黃色,故又有黃帽派或黃教之稱。該派最初不叫作格魯派,乃是因宗喀巴於公元 1409 年建立日窩甘丹寺(又名甘丹寺), 又宗喀巴晚年常駐此寺,所以依此寺命名而被稱為日窩甘丹派,又簡稱為甘魯派或噶魯派(由於藏語習慣將「噶當」的「當」略去,再加上「魯」[即教規、宗派的意思],合起來就叫作噶魯派),但因唸起來不是很順口,故改稱為格魯派,相沿成習至今。宗喀巴著有《菩提道次第廣論》、《密宗道次第廣論》等,廣為密教行者所修學。在清朝期間,格魯派發展迅速,不僅在西藏獨享政教大權,而且在蒙古和內地廣泛傳播,清朝歷代皇帝對此派也非常尊重。譬如蒙古首領俺答汗(有人翻譯為阿勒坦汗)冊封索南嘉措「聖識一切瓦齊爾達喇達賴喇嘛」的尊號,這是「達賴喇嘛」稱號的由來(其後索南嘉措追認根敦嘉措為達賴二世,根敦朱巴為達賴一世,而自己則為達賴三世);索南嘉措最大的成就,就是將黃教傳布到蒙古,使蒙古人由原先信奉薩滿教改為信奉格魯派。公元 1652 年,固始汗(有人翻譯為顧實汗) 賜予達賴喇嘛五世羅桑嘉措西藏主教之權 5 ,使達賴喇嘛成為名符其實的西藏法王。而達賴喇嘛制,也就是西藏法王制,成為世界歷史上獨一無二的制度,但也僅存於西藏地區而 已,如一位學者所說如下:
從以上經緯來看,西藏的法王制〔指達賴喇嘛制〕結果只成為西藏各種政治權力擴張其勢力的利用品,而容許其存在。卻在不知不覺中紮下根,完成僅存於西藏而不見於世界其他各國的法王制。6
又公元 1653 年,清世祖冊封羅桑嘉措為「達賴喇嘛」,使得達賴喇嘛五世的西藏佛教領袖地位得到確認,也就是達賴喇嘛已獲得西藏地區的宗教權,但政權則尚未正式獲得 7 。西藏的政教合一制是從達賴七世開始確立,所以有一位學者說:「西藏達賴喇嘛掌管西藏地方政府之政權是從七世達賴格桑嘉措開始的,是清朝政府為改變西藏行政制度而授予的,在清朝中央政府領導下實行政教合一制度。」8
公元 1949 年以後,中國解放軍陸續解放西藏,使得西藏的政教合一制徹底瓦解,當時的達賴喇嘛十四世遂於公元 1959 年流亡到印度的達蘭薩拉,並於公元 2011 年宣布將一切政治權力移交給流亡藏人所選出來的內閣總理,自己則退居於幕後,但仍然是格魯派實際的掌權人。
由上面說明可知:不論密宗喇嘛教四大派的哪一派,都脫離不了以政治力量為後盾,導致密教背後都有政治權力來撐腰,如一位學者所說如下:
尤其是西藏的歷史之中,其所構成的要素不僅是喇嘛教,也常有政治權力介入其中,甚至有時政治也有左 右喇嘛教的力量。西藏史的特色是由喇嘛教所充實的,但喇嘛教又是以政治權力為後盾的,也就是說西藏史具有二重構造性的特點。9
又如同一本書也說到如下:
當然,達賴喇嘛制仍是以西藏佛教的獨特教義或信仰為基礎,一般西藏人依照西藏佛教教義,塑造出達賴喇嘛制此一形式。然而,若將達賴喇嘛制視為一社會組織的話,它是由覬覦這個國土的外來力量所支持的,且唯有迎合此力量者才得以生存其中的一個機構。10
接下來探討西藏在達賴喇嘛制度實施前後,其社會內部到底有什麼差異?讀者如果仔細探究的話就會發現,裡面都充滿了封建制度及農奴制度,而且越下層的民眾生活過得越可憐,如一位學者所說如下:
簡言之,西藏歷史的變遷可以十五世紀末葉達賴喇嘛制成立為界,之前和之後有著很大的差異。達賴喇嘛制成立以前,西藏社會的上層部被為政者、高級豪族等所占,中下級的豪族以及喇嘛位於中間層。但達賴制成立以後,喇嘛們轉而占住西藏社會的最上層,豪族階級沒落至中間層,西藏國內的統治權也讓渡到喇嘛手中。而社會下層部則一直屬於農民、商人、手工業者等一般庶民階級。就下層庶民的立場,當社會上層部被豪族占據時代,他們只能期待有良好的政治和強大的武力 來維持和平。對他們來說,最可怕的莫過於戰亂所帶來的荒廢,和天災所帶來的破壞。對於豪族的君臨者,他們所能期望的只有保護他們避免破壞。但是,一旦換上喇嘛代替豪族擔任為政者時,一般庶民因喇嘛藉用外來武力為後盾,也能避免戰亂的痛苦。同時,喇嘛又身為精神的指導者,並被平常百姓視為具有攘除天災法力者。於是,農、商、工業者等一般平民無論上層部如何改變,他們也只有毫無抵抗地默認其下層的地位。
如上所述,喇嘛們在西藏歷史的流程中,雖一面受到權力者的利用,一面卻浮現於歷史的表面,他們置身於西藏社會此一橫面上,一旦有了外來的武力為後盾,並且深得一般民眾信仰所支持時,喇嘛在西藏所呈現的形態,則為其他國所無法想見的。若再加上笨教尊重宗教靈感的因素時,喇嘛已非人間的喇嘛,而昇華為諸佛菩薩化身的活佛。
一般佛教史教示我們,一個區域(或國家)的佛教形態為支持該國佛教人們的思考或態度的投影。然而,西藏的情形不然,其支持者為少數的權力者,這些權力者,以獲得權力為最高志向,完全無視於百姓的存在。百姓們對於由這些少數人所塑造的佛教也只能照單全收,於是就產生西藏佛教不變性的特色,而其典型是法王制的存在。不過這雖然是政治權力者為了加強權力,而有意灌輸法王制於一般人的意識之中,但若是一般西藏人不承認法王制的存在意識,其滲透也是不可能的。……
西藏的法王制一方面是由於權力者的權力欲求而成立的;他方面是生活在貧苦環境中的庶民尋求種種心靈慰藉而受到支持的。於是植根於西藏史之中,成為西藏佛教史的主軸,運轉出西藏的歷史。11
從上面說明可知:西藏地區由於地理位置特殊,以及民風封閉等緣故,導致西藏密教行者可以為了獲得自身的權力與欲望的滿足,假借著佛教名義而建立法王制,進行西藏社會內部的階級化,推行他們所謂的無上瑜伽的密法—男女雙身邪淫法。說穿了,西藏最下層階級的人民,絕大部分是 農奴、奴隸,而這一層的人是最為可憐的一群,可說是走向悲劇的命運 12,因為喇嘛根本無視一般平民百姓的存在,將西藏男人當作喇嘛的奴僕,將女人當作性奴役及洩欲的工具而已。研讀西藏歷史就會發現,達賴五世於統治時期,命人依據《十六法典》而制定《十三法典》,仍承繼《十六法典》將人分為上中下三等,每一等又分上中下三級,共分九級,最上層是僧侶,也就是喇嘛,其次是貴族,最下層的是農奴、奴隸;其中,上等上級的人命是無價的,下等下級的人其命價則是草繩一根;下等下級的農奴、奴隸如有違反法典的規定,按其情節不同,處以不同的酷刑,如挖其眼睛,或削其腿肉、割舌、截手、推墜懸崖、拋入水中,或殺戮之等。想想看,號稱為「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化身」的達賴喇嘛,竟然將西藏人民加以階級化嚴酷管理,連一點點的慈悲心也沒有,顯然達賴喇嘛冒用「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化身」之名,暗地裡所幹的卻是奴役、殘害百姓的勾當;像這樣的作法,實在是天理所不容,令人髮指,也為佛教徒所不齒。當您知道了達賴喇嘛統治下的西藏是封建制度及農奴制度以後,還會相信密教法嗎?還會相信密教是佛教的一支、大乘的一支嗎?還會相信達賴喇嘛是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的化身嗎?如果經過筆者這樣解說以後,還會相信密教的無上瑜伽高於顯教的無上大法,還會相信密教是佛教的一支、大乘的一支,還會相信達賴喇嘛是觀世音菩薩所化現等等,這樣的人顯然是太沒有智慧了。
公元十一世紀中葉開始,西藏的密教陸續形成了四個大的宗派,並區分為二種中觀派:自續派中觀 13、應成派中觀 14 ;這二種中觀派也都脫離不了政教合一制度的特色。這四大派於元明清時代在中國內地廣傳,使得密教在中國佛教界的地位發生了重大的變動,因而「影響到大藏編目,以顯密來分類」,如一位學者描述如下:
密教到了元代,它在中國佛教中的地位發生了重大的變化,它由原來一教一宗的地位上升到與其他各教各宗抗衡並立的地位,它已半分佛教了。如果說隋唐以來的佛教是諸教諸宗的佛教,那末到了元代,就是顯教、密教的佛教。所謂「佛氏之舊一變於齊魯」,就是說中國佛教的格局發生了重大變化,密教的地位變得很突出。中國佛教二分顯教和密教,早在唐代密宗中就已有,是當時密宗判教的一個重要理論。唐代之後,顯密概念的使用範圍擴大,尤其宋遼夏諸朝,以顯密二分佛教已成為整個佛教界公認的判釋教相尤其區分教派的概念。元代不僅繼承這個傳統,而且隨著中國版圖的統一,藏傳密教成為中國佛教的一個部分,並得到朝廷的推崇,使密教在佛教中的地位大大提高,乃至有重密輕顯的傾向,也使顯密二分佛教成為漢藏佛教界最基本的一個觀念。影響到大藏編目,以顯密來分類。通達顯密二教,才被認為掌握了佛學的全部知識。15
由此可知:從宋朝以來,密教在中國已頗為流行,尤其是元明清時代,皇室都崇信喇嘛教,使得喇嘛教半分佛教,與顯教並立,乃至有了重密輕顯、崇密抑顯的現象出現。也因為這樣的緣故,不僅影響後人編纂「大藏經」的經目分類時,以顯、密來區分,而且很多人認為,通達顯密二教,才是真正懂得全部佛法的人。在這個時期,由於元朝皇帝信奉密教的薩迦派,封八思巴為國師,從此帝師成為常設制度,統領全國佛教和西藏政教事務。不僅如此,元代一些皇帝更以喇嘛教的男女邪淫法在宮中取樂;明朝帝王則信奉薩迦派及噶舉派,同樣也將男女邪淫法繼承下來,所以有一位學者說:
建於明成祖永樂年間的北京紫禁城內「大善殿是一個密宗塑像的陳列所」,其用途是被明朝皇帝們「作為中國古房中書中描繪各種性交姿式的圖畫和用來指導已婚夫婦的手段」。尤其是明武宗朱厚照屢屢將領占竹、綽吉我些兒等密僧引入豹房「演法」,而豹房正是朱厚照淫樂的主要場所。這也是藏傳密僧們「以秘密教得幸」的一個重要因素。16
清朝仍然繼續元明「崇密抑顯」的傳統,但改信奉格魯派,對於喇嘛教的遵崇甚至比元明有過之而無不及,如一位學者描述如下:
清朝先祖早在入關前就已信奉藏傳佛教,努爾哈赤建立後金,在赫圖阿拉城建造七座大廟,優禮藏僧囊蘇大喇嘛。皇太極更是尊崇藏傳佛教領袖,致書達賴、班禪,表示尊崇之意,優禮其使臣,保護其廟宇。入關後的順治皇帝及其母后,都篤信[藏傳]佛教,大喇嘛阿王老藏供奉於內廷,並到五台山為其作道場,順治一度祝髮意欲出家。康熙皇帝廣修藏傳佛教寺廟,多次派人乃至親自到五台山等地舉行祝國佑民道場、為太皇太后福祺道場等。雍正皇帝自稱少年時「喜閱內典,惟慕有為佛事〔男女雙身法〕」,既參禪編輯語錄,又禮事章嘉國師,恭習藏傳佛教。生前如此,死後其藩邸雍和宮被乾隆皇帝改造為藏傳佛教寺院,譯「標新香界,冥契慈緣」。乾隆則皈依藏傳佛教,親從六世 班禪受戒。重修北京妙應寺白塔,為其母祈壽,手書《心經》、《尊勝咒》,並以大藏真經七百二十四函為鎮塔之物。其陵寢內浮雕密教五方佛、五欲供以及諸多梵藏文經咒,被學者喻為一座陵墓化的喇嘛廟。乾隆詔命翻譯大藏,其中也將大藏經翻譯為滿文,尤其組織編纂《滿漢蒙藏四禮合璧大藏全咒》,其目的還不是為了滿族僧俗誦習經典、信奉佛教。17
由此可知:清朝歷代皇帝都信奉無上瑜伽密教,顯然沒有擇法眼,雖然「參禪編輯語錄」看似愛樂禪法,實際上卻是處處打壓真正弘揚正法的禪師們。清朝先祖早在入關以前就已信奉喇嘛教,入關後的歷代皇帝仍然信奉喇嘛教,譬如雍正身為皇子時,不僅羨慕喇嘛教的有為事—男女雙身邪淫法,也曾修過密法,其指導上師為章嘉二世阿旺羅桑卻丹;雍正還將其所住的宮殿雍和宮提供給西藏喇嘛作為修男女雙身邪淫法的處所。又雍正自稱為圓明居士,自己既參禪,又編輯語錄,如《和碩雍親王圓明居士語錄》、《御製揀魔辨異錄》,不僅當人王,還要當法王,並為臣子印證;雍正生前不僅處處打壓弘揚正法的禪師們,將其相關著述悉數加以毀破,而且還用皇帝的權力來壓迫禪門,使得如來藏正法的弘傳不得不衰微,乃至有如懸絲一般幾乎斷絕。又雍正死後,繼任的乾隆,乃是中國有史以來最長壽的皇帝,也是歷史上實際執政時間最久的皇帝;乾隆將雍正及自己幼時所住的宮殿雍和宮正式改造成喇嘛教寺院,不僅大興土木使之成為全國規格最高的一座佛教寺院,而且還成為國都內的喇嘛教中心。截至目前為止,雍和宮仍然保存有男女雙身交合之像,紫禁城中仍有喇嘛教的佛堂,這是筆者親眼所見,也如一位學者所說:
乾隆帝在紫禁城中的臥室養心殿西暖閣(即著名的三希堂)後面設有一處完整的藏傳佛教佛堂,中心供奉五方佛,四周圍繞著藏傳佛教幾大本尊:密集金剛、上樂金剛、大威德金剛和喜金剛為主題的空間,佛堂正中矗立著一座無量壽佛木塔。18
又乾隆不僅禮遇章嘉呼圖克圖(章嘉活佛)為國師,是為清朝一代所僅有,而且他自己還從班禪六世受戒;乾隆詔命翻譯《大藏經》為滿文,是有其政治目的的,如有些學者說:【他〔指乾隆皇帝〕明確表示,翻譯滿文藏經的目的,不在於要人們懂得佛教的哲理,而是使他們「皆知尊君親上,去惡從善」。這一態度大致代表了清代諸帝的共同想法。】 19 又乾隆陵寢的裝置與雕刻也多採喇嘛教的圖像與咒語,整個陵寢更設計為一完整的曼荼羅,被學者喻為一座陵墓化的喇嘛廟。除此之外,乾隆還於公元 1792 年設立金瓶掣簽的制度,來選定喇嘛教各大活佛的繼承者—轉世靈童,所以有一位學者說:
總之,金瓶掣簽的設置,是清朝政府解決藏、蒙地區的藏傳佛教,特別是格魯派中的大活佛的轉世問題而制定出的一項特殊政策,它體現了清朝中央政府對西藏地區行使主權,也是清朝政府為防止蒙藏地區的貴族奪取宗教權力和防止大活佛與世俗勢力結合,是加強對藏傳佛教的行政管理而採取的一項關鍵性政策。20
至於清朝藉著宗教來統治藏、蒙地區的手法,有學者曾說:
從努爾哈齊開始接觸到藏傳佛教以來,歷來的滿族領袖人物對宗教的認識都不是在純粹信仰的角度上來出發,從史實所見,都是以統治與政治的角度出發。所以,滿族入關取得政權之後,更積極的採取尊崇藏傳佛教的做為,同時將尊崇藏傳佛教的政策,逐漸制度化與法律化。21
清王朝不僅給予藏傳佛教以特殊地位,而且也十分重視、關注漢地佛教的流傳。對藏傳佛教,主要把它當作羈縻蒙、藏上層集團的工具,以利於鞏固中央統治;對漢傳佛教,則在利用在同時,注意嚴格控制。22
由於清朝尊崇喇嘛教、嚴格控管漢傳佛教的關係,使得喇嘛教在中國內地得以發展迅速,導致 釋迦世尊的正法在中國幾乎消失匿跡。
然而盛行於元明清時代的藏傳無上瑜伽四大派及若干小派,探究其中心主旨,都脫離不了密教的無上瑜伽,「雖然密教裡的性修內容此前也曾傳入過內地,並有所表露,但因長期在儒家理念和禮制的壓制下,變得愈來愈隱晦和難以覺察,特別是經過宋代理學的衝擊。因此,性修及其相關內容在元明清時代似乎成了藏傳密教的特有標識了。」23 由於喇嘛教四大派的「無上瑜伽」都脫離不了印度性力派男女性交、群交 24 的修法,本質與真實佛法無關,卻冒充佛教的一支,以喇嘛 25、仁波切 26、堪布 27、格西 28 等偽出家人的身分混入佛門中。由於眾生大多分不清楚密教的「無上瑜伽」本質是男女雙身邪淫法,誤認為喇嘛、仁波切等是出家人,所以頂禮及供養這些假名出家人,乃至隨學;密宗喇嘛教如是危害眾生及破佛正法甚大,因此有智慧的佛弟子們應該認 清喇嘛教的本質,及早遠離它,以免失財、失身,以及造下難以承受的大妄語業及破佛正法的共業,否則等到再回頭時,那真的已經不堪回首了。
以上已說明西藏密教四大派的本質。但是藏傳佛教史上有一小派,筆者要特別介紹,那就是覺囊派、覺囊巴,因為他們所弘傳的「他空見」29,才是真正 釋迦世尊所開示的正法—如來藏法,這才是真正的藏傳佛教;現存的喇嘛教四大派以及若干小派根本都不是佛教,其教派中諸師也都不曾實證佛法,而且他們所謂的解脫或開悟都還墮在識陰等生滅法的境界中。只有覺囊派弘揚的如來藏他空見,才是真正的佛法,它具足三乘菩提,而且此派中如篤補巴、多羅那他尊者以及他們的諸多弟子也都是佛法實證者,這樣的教派,才是真正的藏傳佛教。古今的密宗四大派,上從達賴等「法王」下至所有喇嘛,沒有一人受持佛所制的清淨戒,卻敢冒充佛教出家人;沒有一人證得三乘菩提當中的任何一乘菩提,全都是凡夫卻敢冒充證悟者、甚至妄稱活佛來欺騙世人。雖然覺囊派表面上也弘傳密教的無上瑜伽時輪金剛法,暗地裡則是弘揚他空見的如來藏妙法,也就是 釋迦世尊所開示的真如法—一切有情真實存在而且是具有如如不動自性的本體;如一位義大利藏學學者所說如下:
據覺囊巴的教理認為,可知物是不存在的,而惟一的存在物卻是被稱為「真如的本質」(如來教義,本性)者、存在或「勝諦」(真諦)。
空就是心的存在本身,光是語言,這二者的統一就是「覺」(心)。這種劃分法與三身的劃分相同;心的真實存在就是具有無限精神潛力的身(法身),光明是受用身,其表現形式是化身。一旦當昇華的智慧(智神)出現時,幻覺現象就停止了;如果相反而表現出了幻覺現象,那麼神智就會中斷。事物的世界是無實的,事物僅僅是一些現象,而現象又僅僅是由心造成的。任何從事冥想的人事實上是不存在的,大家可以冥想的某種東西也是不存在的,因為冥想者和被冥想物都僅僅是思想的一種發光的特徵。因為實際上甚至不存在需要修習的全神貫注的活動本身,所以此人所追求 的目標也被取消了。
以各種名字稱呼的「存在」於所有人中都是固定有的。它在覺者中如同一種智,但也存在於每個人的連續智(續)中,雖然此人自己卻不清楚這一點。在所有的佛陀中,都存在著一種絕對的一致性:過去、現在和將來三時的所有佛陀均來自如來藏(菩提心的母體)。菩提心的這一主要因素在任何時間都存在,並存在於時間性之外,都存在於一個地點和空間的限制之外,其中僅存在具有無限精神潛在力的身體(法身)。30
這位義大利學者圖齊雖然對覺囊巴的教理沒有勝解,但是從他以上所說,吾人已經可以很清楚知道:覺囊派所弘傳的他空見妙法,就是三世諸佛所開示的如來藏法,祂是一切有情的法身、真如、菩提心,祂的實際理地是無有一法存在的極寂靜境界,絕不是如喇嘛教四大派以及若干小派的行者所認為的明空不二、樂空不二的虛妄境界。又證悟如來藏的菩薩,從真心的實際理地來看待萬物,無有一法真實,因為萬物都是以如來藏為因,藉著種種緣而從如來藏出生的法,本質是生滅不已的無常法,而為眾生所領納及受用。可惜的是,覺囊派的他空見法義不見容於當時西藏之男女雙身無上瑜伽密教的掌權者格魯派,因而被消滅不見了,如 平實導師在《狂密與真密》第四輯曾開示:
西藏密宗黃教之土觀羅桑卻季尼瑪誣指覺囊巴為同於印度教溼婆神之法,又誣蔑覺囊巴為同於古印度數論派之教法(詳見《土觀宗派源流》所說);然後由達賴五世,授意薩迦與達布,聯合打殺覺囊巴信徒,驅逐覺囊巴領袖多羅那他(別譯名為打那拉達),再燒燬覺囊巴之著作,並封存其刻版;復又將覺囊巴之著作加以篡改,再以種種著作曲解其法義,掉換其封存之覺囊巴著作刻版,如是完全摧滅覺囊巴。31
因此目前西藏等地區雖然還有覺囊派的行者在弘傳所謂的他空見,但那已經不是以前覺囊派篤補巴、多羅那他尊者所弘傳的他空見正理,而是密教男女雙身邪淫法的無上瑜伽。
以下說明覺囊派的創立以及介紹該派二位重要人物。覺囊(有人翻譯為覺朗)是地名,覺囊派係由創建人裕莫‧木局多吉(又名不動金剛)所創立,到第八代袞邦.吐結尊追於公元十三世紀建立覺囊寺(位於西藏日喀則拉孜縣歐布瓊山的山腰處);因為彼等主講他空見中觀,不同於自續派與應成派,遂獨立成為一派;又因為此派駐錫地為覺摩囊,後遂稱為覺囊派。在袞邦之後,此派有二位很重要的人物:更欽篤補巴‧喜饒堅贊(簡稱篤補巴)以及更噶寧布(又名多羅那他),由於這兩位尊者對他空見正理的弘傳,使得覺囊派一時聲名大噪。
篤補巴(有人翻譯為多布巴、篤布巴),於公元 1292 年出生在西藏阿里地區篤補班倉地方的迦尤日城,十三歲剃度出家,二十五歲受比丘戒。三十歲時,第一次來到覺囊寺,學習覺囊派教法。三十五歲繼任覺囊寺住持,大興傳法之風,如一位學者描述如下:
通達顯密合一的真實大中觀獨一的自性般若乘位,使得如來藏與密乘殊勝之時第一佛陀等所講的甚深了義密意,即一界之聖者如是現證的方便因果的各個乘大庫,以從不依賴其他的無垢經教之道不退了義輪的妙語在西藏圓滿並廣為弘傳。32
又篤補巴住持覺囊寺期間,由於受到拉堆絳等地方勢力的支持,加上他本人淵博的佛學知識和很高的聲望,使覺囊派出現創宗以來第一次的興盛局面。由於篤補巴不僅有系統地建立代表覺囊派根本教義「他空見」的理論體系,而且在西藏地區傳播覺囊派顯密中觀他空思想之先河,因而被許多覺囊派僧人尊為開派始祖。篤補巴的著作有十六種,其中最重要的著作是《山法了義海論》33,有一位學者對此曾描述如下:
這是他「對他空之見生定解後」寫的專門論述「他空見」的著作。此書中他「引證了許多教理,建立他空勝義宗見。」並反駁了其他宗派的僧人們用「自性空義」破覺朗派「他空義」的說法,闡明了「他空義」的依據和正確性。34
篤補巴於公元 1361 年壽終,享年七十歲。
多羅那他(有人翻譯為多羅那塔、打那拉達、達熱那他),本名班瑪斯覺多吉,於公元 1575 年出生,八歲在覺囊寺出家受沙彌戒,二十一歲取法名多羅那他,二十九歲受比丘戒。四十歲時,借助藏巴地方政權藏巴汗的勢力,創建達丹丹曲林寺(今甘丹彭措林寺),使得覺囊派再度興盛。然於公元 1641 年,明崇禎十四年,達賴喇嘛與四世班禪有計畫性地消滅覺囊派,如一位學者的描述:「五世達賴與四世班禪商議,派人赴青海密招固始汗率兵進入西藏(據四世班禪傳記所載:當時西藏社會與輿論認為固始汗進入西藏,四世班禪實為主謀)」35 於公元 1642 年固始汗打敗支持覺囊派的藏巴汗,統一全藏,立其師羅桑卓之贊青為第一世班禪 36,管理後藏,覺囊派從此就在藏區消失了;有一位學者描述了當時的狀況:
格魯派領袖第五世達賴阿旺洛桑嘉措(1617-1682)運用權勢沒收焚燒了覺囊派經書,迫使覺囊派改宗,並且把覺囊派寺院改為格魯派寺院,藏傳佛教史書認為從此覺囊派在藏區絕跡。37
多羅那他平生著有《印度佛教史》等著作。於公元 1634 年壽終,享年六十歲。
又密教經歷宋元明清之後,到了近代民國,其興盛更是引人注目,如一位學者的描述如下:
時至近代,在中外思想文化大交彙的潮流中,佛教界掀起了一場廣泛的佛教復興與改革運動,各宗競起,諸派紛紜,其中密教的復興,尤其引人注目,自清末以來,藏傳佛教格魯派走出皇宮和北京,深入內地傳法,噶舉派和寧瑪派也從康區來到內地弘密,而日本東、台兩密亦波漸中土。更為重要的是一批內地僧人紛紛東渡日本、西上康藏,立壇於大江南北,樹宗於佛苑學界,欲興千年之絕學,更建完全之中密。「於是,密教、密教之聲,竟遍中國矣!」(太虛語)密教成為中國近代佛教史上最為耀眼的一頁。38(待續)
1 法王(dharma-king),為諸法之王,也是對諸佛世尊的尊稱。密教行 者連明心也無,居然以法王自居,不知不信因果故膽子很大。
2 總制院,元朝所設置統治全藏事務的機構,後改名為宣政院,院名取 唐朝於宣政殿接見吐蕃使者之意。
3 參 44,頁 77。[參考書籍 44:(日本)矢崎正見著,陳季菁譯,《西 藏佛教史》,文殊出版社(台北市),1986/10 初版 1 刷。]
4 參 70,頁 335。[參考書籍 70:潘桂明、董群、麻天祥,《中國佛教 百科全書‧歷史卷》,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市),2000/12 初版 1 刷。]
5 【明神宗萬曆三十二年(一六○四年),紅帽派信徒因嫉妒黃帽派勢 力逐年增大,便央求藏巴汗出兵攻擊黃教。自此以後,長期間攝政 桑節與藏巴汗不合,屢有反目。自清太宗崇德八年(一六四三年)(蒙 古資料記載為三年),五代達賴之世開始,桑節求請固始汗討伐藏巴 汗。面對此要求,固始汗回答曰:「助黃教以兵殺藏巴汗殲滅之。 固始汗乃以西藏王教之權授第五世達賴喇嘛。」】參 44,頁 111-112。 [參考書籍 44:(日本)矢崎正見著,陳季菁譯,《西藏佛教史》,文 殊出版社(台北市),1986/10 初版 1 刷。]
6 參 44,頁 114。[參考書籍 44:(日本)矢崎正見著,陳季菁譯,《西 藏佛教史》,文殊出版社(台北市),1986/10 初版 1 刷。]
7 編案:西藏此時處於甘丹頗章政權的和碩特汗國時期,五世達賴喇嘛 與和碩特蒙古聯合統治西藏,顧實汗為實際統治西藏的汗王及格魯派 的護教法王,被清世祖封為「遵行文義敏慧顧實汗」。
8 參 71,頁 112。[參考書籍 71:弘學,《藏傳佛教》,四川人民出版 社(成都市),2007/4 二版 5 刷。]
9 參 44,頁 63。[參考書籍 44:(日本)矢崎正見著,陳季菁譯,《西 藏佛教史》,文殊出版社(台北市),1986/10 初版 1 刷。]
10 參 44,頁 81-82。
11 參 44,頁 118-120。[參考書籍 44:(日本)矢崎正見著,陳季菁譯, 《西藏佛教史》,文殊出版社(台北市),1986/10 初版 1 刷。]其中西 藏佛教不變性,是指西藏密教深植於西藏民風中,面臨社會改變也沒 有動搖過,乃是教義、喇嘛、信仰者三方面所孕育而成的,詳如該書 135 頁說明。
12「第三則必須將著眼點放在對佛教抱持虔敬信仰的一般西藏人。由 於他們的信仰心太過於堅定,反而讓喇嘛教遮斷了他們對周圍情勢的視線。他們的強固信仰有盲信的傾向,這也為他們的社會招致了 矛盾。不單如此,他們的信仰又於社會之中形成一盲信的基盤,使 其信仰與社會性格相依相助,而走向悲劇的命運。」參 44,頁 135。 [參考書籍 44:(日本)矢崎正見著,陳季菁譯,《西藏佛教史》,文 殊出版社(台北市),1986/10 初版 1 刷。]
13 自續派中觀,是由清辨所創立,並由弟子寂護加以弘揚。此派於辯論 時,先立自宗看法,再用自宗看法來辯破他宗。這一派承認「六識 外,還有第八識如來藏存在,是為一切有情的真心」,可是他們無法 證得此心,遂以意識心來取代第八識,乃至以男女交合淫樂之心當作 常住不壞法,成為佛所破斥的常見外道。
14 應成派中觀,由佛護所創立,並由其弟子月稱、寂天,以及達賴加以 弘揚。此派於辯論時,不立自宗,專破他宗。這一派僅承認有六識, 不承認有第八識如來藏存在,認為一切法都是緣起性空,成為無因唯 緣的斷見外道。彼等又怕被人評破為斷見外道,反執意識心為真心, 以意識為一切染淨法之根本,迥異於 釋迦世尊「第八識如來藏是一切 染淨法之根本」的開示,成為佛所破斥的常見外道,所以應成派中觀 具足斷常二見。
15 參 4,頁 131-132。[參考書籍 4:呂建福,《中國密教史(三)五代至 近代密教的流傳》,空庭書苑有限公司(新北市),2011/3 初版 1 刷。]
16 參 60,頁 232。[參考書籍 60:嚴耀中,《漢傳密教》,學林出版社 (上海市),1999/11 初版 1 刷。]
17 參 4,頁 134-135。[參考書籍 4:呂建福,《中國密教史(三)五代至 近代密教的流傳》,空庭書苑有限公司(新北市),2011/3 初版 1 刷。]
18 參 73,頁 11。[參考書籍 73:羅文華,《龍袍與袈裟:清宮藏傳佛教 文化考察》上集,紫禁城出版(北京市),2005/9 初版 1 刷。]
19 參 70,頁 367。[參考書籍 70:潘桂明、董群、麻天祥,《中國佛教 百科全書‧歷史卷》,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市),2000/12 初版 1 刷。]
20 參 62,頁 931-932。[參考書籍 62:尕藏加著,《雪域的宗教》下冊, 宗教文化出版社(北京市),2003/9 初版 1 刷。]
21 參 74,頁 479。[參考書籍 74:羅中展,〈乾隆皇帝對藏傳佛教之經 營〉,《中華技術學院學報》第 36 期,2007/6 出版。]
22 參 70,頁 365-366。[參考書籍 70:潘桂明、董群、麻天祥,《中國佛教 百科全書‧歷史卷》,上海古籍出版社(上海市),2000/12 初版 1 刷。]
23 參 60,頁 232-233。[參考書籍 60:嚴耀中,《漢傳密教》,學林出版 社(上海市),1999/11 初版 1 刷。]
24 「群交,是一種性行為的形式,由兩個或以上的人類或動物同時參 與到群體性交活動中。」見維基百科網址:(擷取日期:2013/12/19) http://zh.wikipedia.org/wiki/%E7%BE%A4%E4%BA%A4
25 喇嘛:意為上師、上人。
26 仁波切:對喇嘛教上師的一種稱呼。在漢語中,大眾常用上師或活佛 來稱呼仁波切。
27 堪布:意為佛學博士,為喇嘛教行者通過佛學教育的稱呼,通常要兼 負寺院的管理職責。
28 格西:為喇嘛教格魯派行者經過長期修學而獲得的宗教學位。
29 所謂的他空見,是指如來藏的「他」真實存在,其實際理地是迥無一 法存在的極寂靜境界,本身是「空」,故名「他空」,所以覺囊派所 弘傳的他空見是真正 釋迦世尊所開示的正法,才是真正的藏傳佛 教,其他的喇嘛教四大派及若干小派所弘揚的自空見,乃是冒名頂替 的假藏傳佛教。
30 參 39,頁 128-129。[參考書籍 39:(義大利)圖齊(Tucci,G.)著, 耿昇譯,《西藏宗教之旅》,中國藏學出版社(北京市),1999/9 初 版 1 刷。]
31 參 99,頁 1254-1255。[參考書籍 99:平實導師,《狂密與真密》第 四輯,正智出版社(台北市),2002/8 初版 1 刷。]
32 參 75,頁 18。[參考書籍 75:阿旺洛追紮巴著,許得存譯,《覺囊派 教法史》,西藏人民出版社(拉薩市),1999/9 西藏初版 2 刷。]
33 本書已有中譯本:《山法—西藏關於他空與佛藏之根本論》,篤補 巴‧喜饒堅贊著,傑弗里‧霍普金斯英譯,張火慶教授、呂艾倫老師 中譯,正智出版社(台北市),2021 年 9 月二版。
34 參 76,頁 268。[參考書籍 76:班班多傑(藏),《藏傳佛教思想史 綱》,三聯書店上海分店(上海市),1992/4 初版 1 刷。]
35 參 78,頁 30。[參考書籍 78:牙含章,《達賴喇嘛傳》,人民出版社 (北京市),1984/9 初版 1 刷。]
36 班禪,班的梵文為「班智達」,是博學的意思,禪的藏文為「欽波」的 簡稱,是大的意思。公元1645年,蒙古固始汗入藏,封四世班禪羅桑 卓之贊青為「班禪博克多」,為第一世班禪。博克多為蒙古語,為睿智 英武的意思。格魯派確認他為第四世班禪,追認宗喀巴的門徒克珠傑 為第一世班禪,索南卻朗為第二世班禪,羅桑丹珠為第三世班禪。
37 參 75,頁 244。[參考書籍 75:阿旺洛追紮巴著,許得存譯,《覺囊 派教法史》,西藏人民出版社(拉薩市),1999/9 西藏初版 2 刷。]
38 參 4,頁 229。[參考書籍 4:呂建福,《中國密教史(三)五代至近 代密教的流傳》,空庭書苑有限公司(新北市),2011/3 初版 1 刷。]
引用文章來源:正覺電子報160期目次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