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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佛法世俗化、淺化的證嚴法師
(連載三)正光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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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證嚴「上人」同具斷見外道的證據

「上人」一詞,通常是尊稱等覺菩薩才用的,譬如《維摩詰經》卷二:「如是等十方無量諸佛,是上人念時,即皆為來,廣說諸佛秘要法藏……。」(CBETA, T14, no. 475, p. 548, b16-17),此段經文所說上人者,即是尊稱 維摩詰菩薩;看來證嚴法師似以等覺菩薩自居,所以縱令信徒稱之為上人而無拒受之意。但是在現前的理證與教證上,都已證明證嚴法師只是尚未斷除我見的凡夫,理由是:從聲聞法的阿含解脫道來說,她至今仍然主張「意識卻是不滅的」,與世俗人一樣落在意識心中,也與常見外道相同而無異,具足凡夫本質;從菩薩法的佛菩提道來說,她至今仍不肯承認有如來藏,又未曾證得如來藏,所以也是尚未進入第七住位的賢位菩薩。由這二個寫在書中的證據來看,她既未否定意識心,既不知意識心是常起常斷的生滅性,不知意識心的自性是緣起性空,所以顯然未證能取、所取空,則是尚未圓滿六住菩薩觀行、乃至是尚未修習六住般若空義的人;她又未證得禪定,顯然也是尚未圓滿五住證量的人,最多就只能說她是四住位的菩薩了(雖然這樣說有點兒高估了她),所以她至今仍然只是未斷我見的凡夫。以凡夫菩薩而接受等覺菩薩的上人稱呼,可能是有些超過了!如果是讓徒眾們稱呼為「菩薩摩訶薩」,罪過倒還小一些;因為已經明心而又眼見佛性分明,依據《大般涅槃經》的佛語聖教,讓人稱呼為「菩薩摩訶薩」,是合乎聖教的;但她連見性與明心都沒有,甚至於聲聞教中的斷我見功德,她也尚未獲得,具足凡夫而讓人稱呼等覺菩薩的名位,確實是有些過頭了!

言歸正傳。在評論證嚴法師是斷見外道之前,先說明斷見外道定義為何,再來舉示證嚴法師是斷見外道的證據。《大寶積經》卷一一九云:「諸計度者,見身諸根、受者、思者,現法壞滅,於『有』相續不能了知,盲無慧目,起於斷見。」(CBETA, T11, no. 310, p. 677, b16-18),語譯如下:「有許多錯誤認知而執著己見的人們,認定一切法緣起性空,認定五色根虛妄,認定苦受、樂受、捨受虛妄,認定能思量作主的心虛妄的人,因為現觀的緣故,親見這些法眼前可知的根、受、思量(作主)等法都是虛妄法,但是對於三界有(意識覺知心)能夠世世滅已而又相續不斷出生全新意識的道理,不能如實的了知(對於意識可以世世從第八識空性心中出生的真相不能了知),盲無慧目,就以為意識斷滅了以後,不會再有來世的意識覺知心重新從第八識空性心中出生,誤以所有眾生都沒有來世,所以就出生了斷見的看法。」由上舉經文可知,斷見外道是不知有第八識心,認為根、受、思、意識覺知心等都是緣起緣滅,無有真實體性;又認為法界中並無第八識的存在,所以就認為死後一切斷滅,沒有一法可以延續到未來世去,所以認為死後斷滅、一切法空。證嚴法師不承認有第八識如來藏常住不壞,而認定世世永斷的意識心常住不壞,表面上看來是常見外道見,但是實質上仍不離斷見外道見,因為意識絕對不可能去到未來世,所以言論上是常見外道,本質則成為斷見外道。

接下來看證嚴法師是斷見外道的證據。證嚴法師又說:「第八識就是一般人所說的靈魂,佛教中稱為『業識』,醫學上則稱為『基因』。」(《生死皆自在》第三一七頁)

她這一段話,有許多過失:第一點,第八識是否就是證嚴法師所說的靈魂?第二點,第八識是否就是證嚴法師所說的「業識」?第三點,第八識是否就是證嚴法師所說的「基因」?正光把她這一段話分為三點來說明。

第一點:她對佛法的無知,真是讓人歎為觀止,才會這樣把佛法名相胡亂逗合,成為牛頭逗馬嘴了;她的這一段話,是想要顯示她對佛法有所瞭解,但是卻更加暴露她對佛法的無知,正是不知而強作了知。她這一段話中說第八識就是靈魂,真是錯得太離譜了!因為第八識無形無色,世俗人所說的靈魂卻是中陰身,卻是有形有色的,可見她真的是不懂佛法。而且靈魂中陰身只是中有之身,不是常住法;但是第八識卻是無始劫以來就一直常住不壞的,怎能與七天壽命的中陰身靈魂相提並論?而且,靈魂是中陰身,只是介於此世與後世中間,暫時而有的投胎專用的微細物質身,既不能出生萬有諸法,也不能出生人人的五色根、意根、六塵、意識等六識心;但是第八識卻能出生五色根、意識等六識心、六塵、意根……等法,二法大不相同,沒有絲毫相同之處,怎會是同一個心呢?所以說她是不懂裝懂,現在這一段話,倒成了佛教界真修行人茶餘飯後的笑譚了。

第二點:第八識是否就是證嚴法師所說的「業識」? 馬鳴菩薩在《大乘起信論》卷一云:「復次,生滅因緣者,為諸眾生依心、意、意識轉,此義云何?以依阿賴耶識有無明不覺,起能見、能現、能取境界。分別相續說明為「意」。此「意」復有五種異名,云何為五?一名業識,謂無明力不覺心動。……」(CBETA, T32, no. 1666, p. 577, b3-7),語譯如下:「生滅因緣的意思,就是說一切眾生都依心(第八識,唯識學稱為第一能變識)、意(意根、末那,唯識學稱為第二能變識)、意識(唯識學稱為第三能變識)的運轉,才能有一切生滅不斷的種種因緣法的出現。這究竟是什麼道理呢?是因為依阿賴耶識這個第八識含藏著煩惱障的無明以及無始無明的上煩惱,所以才會有無明而不能覺知實相,所以第八識阿賴耶識出生了意根與五色根,藉著祂自己所生的意根與五色根來接觸外五塵,而在五勝義根顯現內六塵相分;因有內六塵相分出現,就可以出生意識覺知心見分等六識,就生起能見、能現、能取的種種境界。在六識與六塵分別當中,就有一個相續不斷的心體在運作,這個就是意根。而這個意根有五種不同的名稱,第一個名稱為業識,是因為意根無始劫來無明的熏習,使得我執常在;因為我執常在,就會使覺知心現行;因覺知心現行的緣故,心就動了,意根就執取覺知心為我;因為執著有我的緣故,就不斷的造業。正因為無明的緣故,使意根透過意識不斷的造業,因此緣故,意根稱為業識。……」由上面的說明,這個業識就是意根,唯識學中稱為末那識,並非證嚴法師所說的第八識;第八識是出生業識意根的心,證嚴法師怎麼會無知到反過來說是業識呢?

又,因為意根有思量性的緣故,所以會處處作主;處處作主的關係,不斷的透過意識而造做種種善業、惡業。而種種善業、惡業都含藏在第八識心體中。又因為第八識如來藏隨緣任運執藏過去所造一切善業、惡業、無記業種子,使這些業種都不會壞失,於因緣成熟時就實現這些業種,由意識的顯境名言(由能知覺的意識心所擁有的了知六塵境界上的能見、能聞……能覺、能知等六種自性)來了別六塵境而受苦樂;也就是說,藉著覺知心的覺受來作為自己的覺受、而受苦樂,意根就這樣世世作主決定要造善惡業以後,轉生而世世承受所造善惡業的果報,所以意根是世間凡夫受苦樂的主體;每一世的意識覺知心都是只能存在一世,不能去到來世承受此世、前世所造的善惡業果,所以意識心不是業識;而第八識如來藏又一直都是離六塵中的見聞覺知,所以從無始劫以來一直不曾受過苦樂,也不會造作任何的善惡業,所以不論是從造業或受業果來說,第八識都不可能是業識。

正因為不斷造業的心是意根,來世業種果報現行時承受苦樂果報的心也是意根,所以意根名為業識,所以業識決無可能是第八識如來藏心。意根也是唯識增上慧學中所說的第二能變識,體性恆審思量故,因為恆而遍計執,所以會不斷促令第八識出生世世的五色根、六塵、六識……等萬法,所以意根又名為現識。雖然意根體性是恆,但是進入無餘涅槃時,意根永不現起,所以從解脫道的四果親證者來說,祂也是可斷之法,並非完全如第八識永遠是恆,永不變異。

而第八識含藏著七轉識無始劫以來的染污種子,配合意根處處做主的體性,在三界中現起種種法;於現起種種法當中,第八識則從來不在六塵境上有所領受,所以就更不會生起分別,是故佛在經中說第八識離見聞覺知,不像七轉識一樣,在六塵境上有所領受而起種種分別,所以第八識沒有見聞覺知及處處做主的體性。又第八識從來不於六塵境上處處做主,完全配合意根的心行來運作,沒有一絲一毫的埋怨或抗拒性,因而能夠成就世、出世間一切法而為吾人所受用,因此唯識學稱第八識為第一能變識,體性恆而非審。像這樣離見聞覺知,隨緣任運而又從來都不曾作主過的清淨心,怎有可能會是造業、受業的心?證嚴法師怎能說祂是業識?所以說她不懂佛法,而又喜歡裝懂。

第三點:第八識是否就是證嚴法師所說的「基因」?依據香港特別行政區食物環境衛生署網站(http://www.fehd.gov.hk/publications/text/funcc.html)對基因下了定義:「基因是遺傳物質的單位,由脫氧核糖核酸構成。它記載了一切用作製造細胞內蛋白質的資料,從而決定動物或植物的特性。我們日常食用的動植物都擁有數以萬計的基因。」從上述定義說明得知,基因是遺傳物質的單位,由脫氧核糖核酸――DNA構成,屬於物質所攝,它記載了一切用作製造細胞內蛋白質的資料,因此決定種種有情與無情不同的種性;而且所有的動物與植物都各自擁有數以萬計的基因。但是有情的基因,其實卻是由第八識所含藏的業種等,藉著第八識的大種性自性及其他種種因緣而變現出來的遺傳物質,作為第八識與物質之間的媒介,以決定有情眾生各自不同的眾同分、身高、體重等等,因此基因屬於物質無疑。既然基因是物質、是色法所攝,而第八識是心法,基因的色法又如何等同第八識心法呢?證嚴法師對此卻又是完全無知的,怎能說她懂得佛法呢?連心法精神與物質的基因都會混同了,又有什麼智慧可說呢?
基因是物質,有其生滅性,何以故?本身不是常住法故,凡是物質都屬於有生滅性故。然而佛說第八識是心,不是物質,又說從本以來不生不滅;證嚴法師怎會愚痴到把物質而又必然無法免除生滅性的色法基因,錯認為是不生不滅的第八識心法呢?若如證嚴法師所說,有生有滅的色法就是不生不滅的第八識心法時,一旦色法的基因在母胎中成就了,那麼第八識是不是也就出生了?又當色法毀壞的時候,第八識是不是也就斷滅了?既然色法有生有滅,證嚴法師所認知的第八識當然就有生有滅了,這樣一來卻又嚴重違背世尊在《般若波羅蜜多心經》所說第八識不生不滅的正理,嚴重違背阿含解脫道中說第八識心是無餘涅槃實際而不生滅的道理,嚴重違背方等諸經唯識學中所說第八識心常住不滅的聖教。由此可知,基因決非證嚴法師所說的第八識,基因是物質所攝,不是心法,本身是生滅法;第八識卻純是心法,不是物質,所以基因不可能是第八識。
同樣的道理,證嚴法師不承認有第八識存在,以緣起緣滅的色法基因來代替佛說不生不滅的第八識心法,完全符合 世尊在《大寶積經》卷一一九開示(詳前所引),就成為外於第八識而說一切法緣起緣滅的斷見外道了。
綜合上面所說,業識就是意根,體性恆審思量,也就是唯識學所說的第二能變識,因為祂的遍計執性能導引第八識出生世世的五色根及六塵與六識(包含意識在內),所以也是能變識;而第八識就是唯識學所說的第一能變識,體性恆而不審,這兩者體性截然不同:業識意根恆、審、思量,第八識恆而不審、不思量,怎麼可能是同一個識?證嚴法師對此卻是完全無所知的,所以證嚴法師的說法未免太離譜了!為什麼證嚴法師會有這樣離譜的說法呢?主要原因是相信已故印順的應成派中觀思想,根本否認有意根及第八識,不承認有意根及第八識的存在,僅承認有六識存在(詳細原因會在後面說明),並隨順其他諸大法師的常見見,堅持意識就是常住不滅的法;卻不知道這樣的說法,與證嚴法師自己的說法完全顛倒,也違背了世尊的聖言量,已種下未來世不可愛異熟果報了。由此看來,她真是不懂佛法,因為她有時說沒有第八識,有時又說有第八識而說為基因,法理錯亂倒置而過失極多。

再者,從簡單的道理來說明她的不懂佛法,太深細的部分就置而不說。單由證嚴法師這一段短短的話中,就可以知道她連世間法中最簡單的邏輯都不懂:既然有第八識,而意識又是因緣所生法,又是從第八識心體中流注意識種子而出生的,這就很清楚的表明了二個真相,這二個真相卻又完全的否定她的說法。第一:既然有第八識的存在,她在這一段話中既然是承認有第八識存在的,當然不可能再主張意識常住不滅而成就一切善惡業的因緣果報了,那又怎能說「意識卻是不滅的」?豈不是要自己掌嘴了嗎?第二:既然有第八識、也有第六意識,當然就必須簡擇是哪一個心常住不滅?總不可能有二個心都常住不滅而不可壞的吧?可是意識又必須有意根為緣才能出生,那麼依照她的說法,就應該說:意識常住不滅,意根與第八識如來藏也常住不滅,那麼她的意思是不是說「有三個心是常住不滅的」?那就應該實相有三個了!如果她再作別的施設,又會再度出生更多的難題,當然都要由她自己施設更多的說法來圓謊;可是將會因此再度的施設說法而又轉生更多、更多的邏輯上的難題,讓她永遠無法善了。所以,不知佛法的人,最好少說不知道的事情、不知道的法義,否則將來被人拈提時,都是無法圓謊的。證嚴法師不知而冒充已知、胡說一氣的事件,正是現成的例子;但是這種例子在以前就有了,就是她的師父印順;可是她竟然愚痴到不懂借鑑自省,仍然要強出頭而自以為是,今天才會被正光摘列出來辨正,顏面無光。

此外,證嚴法師在其他著作中,都可以證明既是常見見、也是斷見見的外道無疑。譬如在《齋後語》七十頁,她說:「一般學術上的心理學、物理學或醫學,所能分析的也僅止於此〔正光案:證嚴法師的此字是指前六識〕;但是佛法能更深一層分析。除了六識之外,還有七識、八識,乃至九識。」她在這裡似乎又承認有七八識了,卻又建立了第九識。她又在同一本書七十六頁說:「佛教還可以分析到第九識,第九識就如『熱能』,它是完全清淨的,到達佛的境界,已經沒有煩惱,成為宇宙間不可缺少的一部份。眾生都是有形、有識、有煩惱的,若能達到佛的境界,就能無形、無識、無煩惱,可以來去自如,不受業力的牽動,這就是第九識。世間法只能解釋到第八識,到了第九識的境界,就已經是佛、菩薩的階段,可以自如倒駕慈航,不受業力所牽引。」從這裡可以看出證嚴法師的主張如下:一者,世間法只能分析到前六識,無法分析到第七識、第八識;卻又自己補上了一句相反的話:「世間法只能解釋到第八識」,如是自我矛盾。二者,她認為有第八識、第九識之分;三者,九識就如「熱能」,它是完全清淨的;四者,達到佛的境界,就能無形、無識、無煩惱,可以來去自如,不受業力的牽動,這就是第九識。針對這四點主張,正光辨正如下:

第一、證嚴法師主張:「世間法只能分析到前六識,無法分析到第七識、第八識」。單單從這一句話,就知道證嚴法師不懂佛法及世間法也,何以故?在唯識學上,意識有分析、歸納、計畫、記憶此世事物等特質,於睡著無夢、悶絕、正死位、無想定、滅盡定中都必定斷滅故,體性審而非恆故;第七識末那體性恆、審、思量,縱使在睡著無夢、悶絕、正死位、無想定仍處處做主;於滅盡定中,滅了意根五遍行的受與想二個心所有法以後,意根仍有三個心所有法未斷滅。在中陰身,因為有微細色身緣故,沒有人類粗重五勝義根可以做細膩的分別,因此純依第七識末那的習性、慣性處處做主。由此可知,意識具有分析、歸納、計畫、記憶等特性,在睡著無夢等五位中已不現行,體性審而非恆故;而末那處處做主,恆、審、思量,純依習性、慣性而為,並於睡著無夢等位仍時時刻刻在運作、在做主,體性恆審思量故。又第八識於妄心七轉識運作的時候,仍然不停的配合運作,因此吾人可以透過五蘊十八界等世間法中的觀察,可以現前觀察到前六識、第七識與第八識的存在,並非如證嚴法師所說:「世間法只能分析到前六識,無法分析到第七識、第八識。」所以她的說法應該改為:「世間人只能分析到前六識,無法分析到第七識、第八識。」

為了讓大家能夠了知意識、第七識、第八識之間的關係,就舉生活中的例子來說明。首先舉睡著無夢來說明好了,在醫學上都說:「在睡眠期,當頭腦內之顯意識思考作用停頓時,意識必定斷滅,潛意識依然在運作。」文中已說明,在睡著無夢時,意識必定斷滅故,何以故?依唯識學及醫學正理而言,這個顯意識有思考作用的特性存在,完全符合意識的體性,因此在睡眠期,這個顯意識思考作用停頓了,也就是在睡著無夢的時候,意識斷滅了。當意識斷滅的時候,還有一個潛意識仍在運作,這個潛意識當然就是說第七識末那也,何以故?一者,意識於睡眠時斷了,潛意識仍然繼續在運作,表示顯意識與潛意識是二個不同的心體,不是同一個心體。這個潛意識可以外於顯意識,於睡眠中仍然繼續運作,非如顯意識在睡著無夢時就斷滅。二者,醫學上都說,這個潛意識有習性、慣性的特質,可以在睡著無夢當中繼續運作。在唯識學上,唯有第七識具有習性、慣性的特質,可以在睡著無夢時繼續依照習氣、慣性運作。也許有人會問:「為什麼這個潛意識不是前五識或者是第八識?」正光代答:「前五識體性非恆非審,意識斷時,前五識亦斷滅不現行,已無聞聲見性……等作用,故非前五識;另第八識雖然恆而非審,剎那剎那都在配合七轉識運作,但本身自性清淨,離見聞覺知、不作主,沒有第七識末那習性、慣性的特質存在,因此也不可能是潛意識,所以醫學上所謂潛意識當然就是佛門唯識增上慧學所說的第七識意根了。」綜合上面二點說明,世間法所認為的顯意識,就是唯識學所說的意識,醫學上所認為的潛意識就是唯識學所說的第七識──意根、末那,所以當睡著無夢的時候,(顯)意識思考作用停頓斷滅時,這個潛意識──末那仍然在運作。但是證嚴法師卻說「意識卻是不滅的」,那她究竟要如何與慈濟醫院的醫師們對六、七識上的問題有所溝通呢?

又第八識,在有情色身中,執持有情色身終日運作不輟,亦名阿陀那識、持身識,如《深密解脫經》卷一所說:「廣慧!彼識名阿陀那識,何以故?以彼阿陀那識取此身、相應身故。廣慧!亦名阿梨耶識,何以故?以彼身中住著故,一體相應故。」(CBETA, T16, no. 675, p. 669, a24-25),就是因為這個第八識能夠執持有情色身,有情不能一刻離開祂,一旦離開祂,就立刻成為死人,不能在世間運作。又證悟的菩薩不僅可以隨時觀察自己的第八識心體的運作,而且能夠觀察到別別有情,乃至任一低賤有情第八識心體的運作,與自己無二無別。又證悟的菩薩,可以在一切時中,觀察到自己第八識種種微細運為,也可以經由比量來推及別別有情第八識也有相同的種種微細運為,與自己無二無別。又破牢關的證悟菩薩,隨時可以現觀自己第七識的運作,也可以現觀別別有情第七識的運作而滅除我執。因此證悟的菩薩們,能夠透過世間法之種種現象上觀察自己以及別別有情第七識、第八識的運作,非是一般人及沒有證悟的人,如證嚴法師所能知道、成辦的。

作個結論:菩薩們從世間法中都可以分析到第七識、第八識的存在,直接找到第八識與第七識而現前觀察祂們如何運作?有何不同的自性?只不過醫學上不知道這個潛意識就是佛法上所說的第七識意根,也不知道這個阿陀那識在何處,不知道有第八識的存在而已。證嚴法師豈可因為自己無法現觀第七識、第八識種種運作,自己無法親證第七識、第八識,而狡稱「世間法只能分析到前六識,無法分析到第七識、第八識」?因此世間上未悟的凡夫無法觀察到第七識、第八識的存在,然而證悟的菩薩可以透過世間法中的種種運為,亦即透過蘊處界的觀察,了知第七識、第八識的存在。可是證嚴法師說世間法只能分析到前六識,無法分析到第七識、第八識;卻又自己補上了一句相反的話:「世間法只能解釋到第八識。」如是短短一段話中就處處自我矛盾了,怎能說她是懂得佛法的人呢?

為了讓大眾更了解顯意識與潛意識(第七識)之間的差異,正光就舉二個日常生活常見的例子說明;至於第八識, 佛在經典都有開示,也因為必須保護大乘佛法的密意,在此就不多說了。

第一個例子,當我們走在街上,經過一間珠寶店,窗口有許多漂亮的珠寶陳列,其中有一顆祖母綠特別大、特別顯眼、特別漂亮,令人愛不釋手。當我們眼睛看到這顆漂亮祖母綠的時候,眼識分別的是祖母綠的美麗顏色,意識也分別出它是漂亮的祖母綠,意根遂起了貪愛,想要多看幾眼。可是當意根起了貪愛的時候,意識也警覺到自己不應該貪愛祖母綠。雖然意識心裏這樣的想、這樣的掙扎,可是卻忍不住要多看幾眼。從這個例子可以了知:當意識分別珠寶碩大而且特別顯眼的祖母綠時,意根遂起了貪愛的心行。意根起了貪愛的心行之後,意識也警覺到不應該貪愛祖母綠而有自省的念頭,可是第七識無始劫以來及今世的熏習的結果,導致我所執著的習性、慣性存在,縱使意識理性分析不應該貪著祖母綠、不應該多看祖母綠一眼、眼睛應該離開珠寶店,應該快步離開珠寶店,可是第七識我所執著的習性、慣性作祟的緣故,不同意意識理性分析、歸納與整理的結果,仍然依照我所執著習性、慣性的做主,繼續讓意識貪著祖母綠及想多看祖母綠幾眼,眼睛也就不離開珠寶,雖然自己腳步一直沒有停過,卻因此放慢腳步,不斷的注視觀賞,乃至可能忍不住而停下腳步,轉身回到珠寶店窗口,透過玻璃再繼續觀賞祖母綠,起了種種妄想,一直到自己心意滿足或抱著遺憾等心行,才離開珠寶店。從這裡可以了解,意識有分析、歸納、整理、記憶等特性,而第七識有習性、慣性等特性,完全與意識不同,是二個完全不同的心體,一個能夠做理性的分析,一個純依習性、慣性而作主。既然有第七識,證嚴法師承認祂了,又怎能認定意識也是不滅而常住的?她的意思顯然是意識與意根都不滅而常住,那麼就應該是有二個實相心了?可是她又要如何來解釋實相不是絕待而是二個呢?她要怎麼解決這個難題呢?所以她說意識不滅而常住,是有大問題的。

第二個例子,以一般人經歷重大創傷的惡劣事件以後,意識想把它忘記,卻久久不能忘記的事情來作說明。譬如某日某報紙曾記載某位棒球選手因為一次嚴重的失誤,導致該球隊輸掉比賽,對此非常自責,經常在睡覺中被這個惡夢驚醒。從這個例子可以了知:該棒球選手在球場原本不應該失誤而發生失誤,導致球隊輸掉比賽,對該球員而言,屬於重大創傷事件,自然印象深刻而且自責。此事件中,球員的意識經過理性分析不應該有此失誤,然而失誤還是造成,因此意識很自責,久久不能忘記。縱使後來意識分析事情已經發生了,已經無法彌補了,而且也過了一段時間了,應該淡忘此事了,可是第七識末那有能力從第八識裏面任運接觸所造業行的記憶,因此意識雖然想要忘記此重大失誤的記憶,免除痛苦;可是第七識卻任運接觸第八識中這個失誤的記憶種子,使球員於平常生活中及夢境中常常現起。

又譬如在平常生活中,意識早已忘卻此事,可是無意中突然現起一念,意識忽然記起以前失誤的景象,又如同以前一樣的繼續沉迷在此痛苦中,無法忘懷;在夢境中,第七識任意執取第八識所含藏此失誤記憶的業種,讓此失誤的記憶種子現行,超過意識所能承受,故於惡夢中驚醒,久久不能自已。從這裡可以告訴我們,意識雖然能夠透過理性的分析想要忘記重大的記憶而免除痛苦,可是第七識卻任運接觸第八識的記憶的業種,使得自己意識在無意中突然的想起往事,久久無法忘懷。這就證明確實有意根(潛意識)的存在。

從上面二個例子可知,縱使意識有分析、歸納、計畫、記憶等理性特質,仍須第七識依其習性、慣性、作主同意才能成就。同理可推,在醫學上,都知道有一個潛意識異於第六識,具有習性、慣性等不理性、情緒性的體性,卻不知道這個潛意識就是唯識增上慧學上的第七識末那也。既然一般的世俗人都能觀察得到這個潛意識(只是不知道這個潛意識就是唯識增上慧學所說的第七識、意根、末那),則熏習唯識多年的佛弟子能夠了知及觀察意識及第七識的體性及存在,當然可以知道顯意識及潛意識之分別。從這裡可以告訴我們一件事實,這個潛意識(外於顯意識的另一個心體,亦名下意識)就是唯識增上慧學所說的第七識、意根、末那,亦名我執(深層的我見)識也。既然第七識在世間法可以現前觀察到,第八識亦復如是,有智慧的人當然也可以找到祂,而現觀祂在蘊處界中的運作,所以菩薩們可以透過蘊處界世間法而現前觀察第八識運作,並非如證嚴法師所說:「世間法只能分析到前六識,無法分析到第七識、第八識」而已,所以證嚴「上人」不懂世間法也。世間人尚且能將(顯)意識及潛意識分屬於二類,而證嚴法師卻說世間人無法觀察到第七識乃至第八識,證明她的智慧比世間人的智慧還不如。(待續)

 

引用文章來源:正覺電子報第29期目次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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