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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倒轉一千年,見破邪顯正.....正僕

佛法真實義  

最近偶閱黃啟江著《北宋佛教史論稿》,頗有感觸,願與大家分享。本書是從歷史學家的觀點,論述北宋時期統治者與佛教之互動關係、佛教發展的條件與過程、儒釋之間的相對與相融等,所考證及引述的材料相當豐富。對於有興趣研究佛教史的人來說,不失為相當有價值的著作。而對於修學佛法的我們來說,更重要的是,從那個時代佛法傳揚的狀況來反觀今日。期間相隔近千年,歷經多少時空變異流轉,但場景卻如此相似,不禁感嘆:眾生執迷於妄心,不斷輪轉生死;莫說一千年,再一劫乃至十劫,若不得正法,仍在其中執迷輪轉,誠可悲憫。

  首先可從書中了解時代背景。歷代佛教之興衰,與帝王崇尚或貶斥佛教息息相關。以唐、北宋兩代佛教發展情形相較,可見一斑。論者雖謂唐之建國者,為正其法統,尊老子為李氏之宗,奉道教為其國教;然唐代諸帝多尚儒崇佛,尤其太宗晚期開始支持佛教,高宗、武后等紹繼其後,敬奉佛法,佛教之地位遂日漸高漲,佛徒日眾,佛寺數量大增,高僧大德接踵而出。雖後經唐武宗、周世宗之抑佛禁佛,但到宋太祖建國後立即解除禁佛之令,至宋太宗之時更銳意興佛,一時佛教發展鼎盛,各方叢林林立。然則在此鼎盛表相之後,亦隱含了二大危機,其一為朝廷部分士大夫或大臣崇儒抑佛,知名者如歐陽修、司馬光、程頤、程顥等人,因而導致有張商英之護法,且不談論;更重要的危機是由於大乘佛教甚深極甚深,雖各禪宗人才輩出,但終有不得人之時,致了義正法失傳,而淪為各自以宗旨自封,傳揚不了法義,因而導致當代二位極有影響力的高僧大德──契嵩與惠洪──出而破斥。謹分別將其論述摘要如下:

一、契嵩:契嵩是北宋禪宗雲門支派的一位傑出僧侶,也是中國史上第一位向皇帝﹙宋仁宗﹚上萬言書,強調佛道與王道一致的僧侶,他懇請皇帝支持佛教,並詔敕將他的《輔教編》編入《大藏》。契嵩在當時朝廷有眾多官員揚儒抑釋的背景下,以其會通釋儒之苦心,來傳揚佛教,貢獻至巨。他在其著作《要義》於“摩訶般若”一段詳析慧能獨尊般若之因:【禪般若波羅密自然而生。又曰:一波羅密中相應修行,具諸波羅密。又曰:言禪則最大如王,無所不攝,佛百八三眛云云盡在禪中。慧遠法師《禪經序》雲:三業之興以禪智為宗,然禪則寂,智則照,禪智寂照實一理也。寂則其體,照則其用,非體安得有用?非用安得見體?體用相需而不可相離也。故大鑒發明禪宗而必推般若,此意也。 】這段話不僅表現契嵩對慧能的理解,更顯示契嵩深知“聖人之道非般若不明不成”,了解禪宗之根源及道理。他並主張禪宗應該有修有證,而且要“正修正證”,他對當時各派“宗旨自封”有如下評論:【嗚呼!今吾輩比丘,其所修戒、定、慧者,孰不預釋迦文之教耶?其所學經、律、論者,孰不預乎八萬四千之法藏乎?乃各私師習,而黨其所學,不顧法要,不審求其大宗正趣,反乎達摩祖師之所傳者,謂不如吾師之道也,是不唯違叛佛意,亦乃自昧其道本,可嘆也夫! 】由以上契嵩對當時禪宗不如法傳揚的亂相之斥,觀之今日,我正覺同修會同修們必可深會而感同了。

二、惠洪:依據本書作者考證,惠洪很可能是最先使用“邪師”一詞來批判北宋晚期的禪宗。而身為臨濟宗真淨克文的高弟,他批判的對象,應當包括當時曹洞宗及部分臨濟宗禪徒。因為他根本反對專主“口耳傳授”而棄文字經教於不顧之做法,更鄙夷迷信施用棒喝、呵祖罵佛之接引與傳授方式。而他所稱的“邪師”,都是只懂“直問直答”,而不能體會祖師深意的偽冒之徒。他曾說:“近世邪師相與傳授,謂無有悟,但直問直答,謂之於法中不生異見。紛然棋布名山、稱嗣祖。沙門學者,例無英氣,往往甘心屈伏,每為之流涕”。惠洪又言:“以苟認意識為智證,為師者之門,望見以輕慢之心萌矣。非特然也,又執己是,而去取諸方,賤目睹而尊信傳說,故不見至道之大全、古人之大體”。大慧宗杲禪師也曾說:“近年以來有一種邪師,說默照禪,教人十二時中,事事莫管,休去歇去;不得作聲,恐落今時。往往士大夫為聰明利根所使者,多是厭惡鬧處,乍被邪師輩指令靜坐,卻見省力,便以為是,更不求妙悟,只以漠然為極則。……今時邪師輩,多以默照靜坐為究竟法,遺誤後昆,山野不怕結怨,力詆之。”惠洪從未道出此類“邪說”之名,但是從他所舉之例來看,這些“邪說”之論道皆是“世間義理之論”,皆不離意識境界,而惠洪認為【義理者心之塵垢也,其去佛道不啻如百億天淵】。

惠洪意識到禪門正宗之危機,乃奮然而起,大聲疾呼。一方面鼓勵有道之禪侶出來扶宗救法,一方面揮其如椽之筆,表揚夙昔之典型。以過去及當世大禪德求法、悟道之過程為主題,作《禪林僧寶傳》一書,讓新生代之禪學者得以深識前言往行。除了以上的破邪顯正外,惠洪也是“禪教合一”觀的推廣與實踐者,他綜合“教乘”與“宗門”,正與我正覺同修會不謀而合。寶覺祖心禪師於元佑年中說法於江西臨川,也認為要先教乘而後禪,他曾說:“三乘十二分教,還同說食示人,食味既因他說,其實要在自己親嘗。既已親嘗,便能了知其味,是甘是辛、是鹹是淡。達摩西來,直指人心,見性成佛,亦復如是。真性既因文字而顯,要在自己親見,若能親見,便能了知目前是真是妄,是生是死。既能了知真妄生死,返觀一切語言文字,皆是表顯之說,都無實義。”我正覺同修會已悟同修,閱此是否無比親切呢?

簡略介紹以上二位當代高僧後,返觀今日佛門情境,不也如此類似!表面上佛教發展鼎盛,實際上,各大山頭林立,其傳授禪法要皆不離意識心,口說阿含涅槃、般若中觀、唯識種智,實則是誤解阿含、錯會中觀、不解唯識,如是名為誤導眾生同入歧途,正如永平道元禪師云:“自解未立以前,偏專己我之心,濫教他人,招墮邪境。可哀為師者未知是邪惑,弟子何為覺了是非乎?”今我正覺同修會破邪顯正之舉,一如當年契嵩、惠洪、大慧、道元等對邪見之破斥。眾生不應見正法之師破斥他人,便起煩惱,當深思所破是邪耶?所顯是正耶?當深思破斥邪說之師所作所為,豈不是為救自己而擔當了別人的惡口辱罵?若有人明確知大師之法真是邪說而不破之,任其繼續誤導眾生,豈是我等佛子應有之態度?

 

引用文章來源:正覺電子報第16期目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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