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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壹、前言

    佛世時,比丘眾及菩薩眾精勤於法一日的時間四大威儀中,主要都用在聞法、論法、專精觀行與思惟法義,唯除日中一食及中夜睡眠休息。如經論所開示的,日出以後,弟子眾就全心全意於法用功 1 ,並沒有特別規定某段特定時間作某種課誦。若說有所誦念,應是為了方便憶持 世尊或諸大阿羅漢所說法義而將關鍵字編成總持,口誦或心念該法要,以幫助自己思惟、整理、觀察心行、斷結、證果。如此孜孜矻矻以法為中心,時時在道業上用功。 

    佛世之後,證二乘極果的阿羅漢們漸漸離世,後人的根性又一代一代漸鈍,能證果者愈來愈少。繼續受生於人間的菩薩眾則面對天竺寺院逐步被密教併吞的局勢,一路力挽狂瀾,藉著復興佛法義學(實證的佛法),從印度大陸輾轉移到中土華夏 2 。逮及大唐玄奘大師九死一生前往天竺取回一代聖教譯出,並造出以第八阿賴耶識如來藏心為根本義的《成唯識論》闡揚佛旨大要,使得以《楞伽經》所開示第八阿賴耶識如來藏為證悟標的之禪宗得到了聖教的深厚支持,立於不敗之地,在唐宋時代開啟了禪門一花開五葉的空前盛世。在此宗門、教門齊備的同時,密教也透過唐朝金剛智、善無畏、不空等密教行者的翻譯,大量傳入密教儀軌(包含密咒及手勢等),逐步滲入佛門,最後夾雜在中國寺院的早晚定課之中,密教外道法入篡佛法,喇嘛也被誤以為是真正的佛教徒。

    《楞嚴經》以 阿難尊者被摩登伽女「攝入婬席」、「將毀戒體」為緣,演述了一切法的根本因—第八阿賴耶識如來藏心,也演述了入地菩薩所應修習的勝妙種智,更演述了天魔及魔眷屬穢亂佛門的手法 3 ,成為魔眾最為忌憚的一部聖教經典。男女雙修本是天魔波旬親傳的外道邪法 4 ,欲令一切佛弟子捨佛法僧三寶、成為魔眷屬。天竺佛教表面上是在公元 13 世紀被回教所滅,然而實際上天魔早在公元 8 世紀即以密教法全面入篡、腐化佛門,已在實質上覆滅天竺佛教;此外,天魔也虎視眈眈這大乘法的最後根據地—震旦中國 5 。然中國自秦漢以來,深受儒家熏陶而厚植禮義人倫,魔眾深知未能立得其便,於是利用中土華夏邊境民族,由蓮花生等人將雙修密法傳到西藏、蒙古等地,等待時機成熟;其後,值元朝統治中國,魔眾遂得以將喇嘛教雙修法扎根華夏社會;如是配合之前將密續傳入唐朝的布局,使得密宗外道法亦向東傳入日本,建立東密,再魅惑歐美人士依基督教文明將佛教當作是異教文化,此中又有一分日本及歐美學者根據文獻考古而提出「大乘非佛說」,海峽兩岸都有一分學佛人應和,形成全面包抄震旦中國佛教的局勢。20 世紀達賴喇嘛十四世流亡印度,各派喇嘛先後進入歐美建立灘頭堡之後亮出底牌—男女雙修是密宗的根本法,在歐美建立廣大聲勢,再回頭反噬、影響中國佛教,遍及大陸及臺灣。

    在佛門內部,魔羅天魔波旬(天魔所在的他化自在天位於欲界之頂。他化自在天人悉奪下天所化之物而自娛樂,以此得名)廣派魔眾相繼進入各道場,各以自己的欲惡心行影響佛弟子眾:或從法義上否定三乘菩提的根本法—第八識如來藏,或從戒律上誘引佛門四眾違犯不淫(出家眾)或不邪淫(在家眾)戒,或從事相上破壞僧眾和合。如此從佛門內部引生乖違之相,令小行佛弟子無法安忍,紛紛逃離此娑婆五濁惡世,因而加速末法時期正法傾滅的速度;乃至末法期最後,由於全面廣洩密意,佛教在人間從此滅亡。當天魔波旬完成這末法萬年大計,因法滅盡而生大歡喜時,將立時直墮阿鼻大地獄受大苦楚 6 。

    現觀西藏密宗(密教)混雜了外道常見法與斷見法,誘導眾生毀謗大乘法,引生下墮惡趣之因緣;尤其喇嘛們提倡的男女雙修,不僅使人無法斷除欲界愛,不能獲得根本禪定,而且還會令跟隨者因造作邪淫等惡業而墮落惡趣。這在幕後破壞正法的最大推手—天魔波旬,會繼續在未來九千年中不斷地傳此雙身法,並以人海戰術對佛法團體進行全面擾亂、李代桃僵、覆滅佛教正法的計畫。天魔能「飛精附人」,也能進入佛弟子定中或夢中呈現雙身意涵境界,因此《楞嚴經》及〈楞嚴咒〉所宣演的心髓—如來藏第八阿賴耶識,是 釋迦牟尼佛傳給後世佛弟子的照妖鏡,保護佛弟子不受五欲誘惑墮入魔界。今日經過 平實菩薩摩訶薩三十年的篳路藍縷,成就了第三次的大乘佛法復興,臺灣寶島終於看到立竿見影的卓效,臺灣的佛教界漸漸覺醒,逐步脫離藏密的染汙法;而且此正法威德力還會持續發酵,未來數十年也會擴及大陸內地,令佛門四眾得以根本轉變、遠離染汙不淨法。這未來成果都得依靠今天持續彰顯如來正法輪,這新訂儀軌也是屬於正本清源工作的一環。

    許多人總是希望一蹴可幾,可以一時成就佛法;然而佛法的修行不是今日發心明日便能成就,往往從意識層面的抉擇到真正實質的改變,必須經過長時下定決心,不斷歷緣對境修正自己的身口意行,才有可能稍微改變一點點,才有可能稍稍趨向成為實義佛弟子(密教自創密咒,妄稱修學密法能「即身成佛」,已實質違背 釋迦如來所開示的唯一佛乘真實理,真正佛弟子應回歸 世尊在《楞嚴經》所教誡之四種清淨明誨,徹底切斷與密教的因緣)。

    此間直到末法結束之前,魔王及其天界魔眷屬會不斷投放不清淨念給正法道場學人 7 ,見縫插針、想方設法擴大學人本身尚未斷除的貪瞋癡慢疑等染汙心性 8 。這投放給念的過程非常微細、不易察覺 9 ,不拘時間、地點、清醒位、眠寐時,甚至可以在學人夢中化現出佛菩薩形像來誘導學人行不清淨法;學人通常難以分辨、察覺這些念頭其實不完全是自己的真實想,於是有慢心者就會得遂天魔之意,在正法道場 中滋生事端、傾軋他人。因此,學人應當時時自我提醒:只要一出現相應於性障的念頭,尤其是與慢心相應的念頭,天魔波旬就會見獵心喜,亟於給念擴大、引發學人性障現行,目的是讓正法道場學人纏縛於見取見,在護法工作中增長慢心,互相傾軋、不相和敬,令正法道場從內部直接崩潰瓦解。因此,學人在正法道場應當提醒自己削減慢心、不執己意,應多多傾聽別人的想法、意見,以同理心去理解對方的意思,以和敬法為貴。同時,學人之間應當互相提醒不要落在魔王投放的惡念羅網中,只要一發現出現三毒心,就要當場除斷 10,勿令自、他被魔王利用,成為破壞正法道場的棋子。如此,縱使學人許多性障並未完全消除,但只要大眾都努力自我調伏,僧團和敬 11,就有機會令正法從末法一萬年再延續一二千年。

    整個賢劫千佛都是佛法燈燈相傳的大時代,每位佛弟子都有機會增長道業,以學法、護法的福德轉為道業增上的功德,大家不問此世前世的來歷,在千佛的教導下,一起學法、護法,一世又一世依於 如來與大善知識的教誡、教誨、教示,一定可以在這真實的修行道上一步一步前進,成功調伏或除滅性障,如是蒙受佛恩、得證菩提。即使是自心剛強難伏或甚至自知往世發願來破壞三寶者,也不應輕言放棄自調伏,當信 如來悲願永無止盡,只要一直不離開護持正法 的行列,親受菩薩戒,力持菩薩戒,最後有 樓至佛以半個 賢劫那麼長的時間來化導,令得懺悔己過、自益益他—改變自己的心性,也成就其他菩薩的道業。

    本文以此為前提,檢視目前佛教寺院所奉行的早晚定課,剔除天魔所傳的密教外道雙身法、雙身咒,裨益佛門回復本來清淨面貌;亦建請佛門四眾以護持賢劫千佛為職志。又仰體佛意不問自說、為法滅後眾生留下念佛法門的悲心,故也略述淨土道場早晚課的樣貌;然應知念佛求往生淨土的要旨在於串習念佛,重點在信願行,不在早晚課儀軌之形式,因此所建議之淨土道場早晚課,意在提撕切願往生(當以終日念佛為主要行儀),敬供淨土學人斟酌參考。野人獻曝,惟恐己力淺薄、難臻圓滿,故更祈願拋磚引玉,以待賢聖增益至善。是以為願。

            貳、早晚課的由來及其在佛世時的面貌

    佛世時,弟子眾恪遵 釋迦牟尼佛的教導,日夜六時精勤用功;既是夜以繼日(除了中夜睡眠之外),就沒有可以稱為定課的時段作為特定的用功時間。當時的佛弟子根器猛利,在 世尊的攝受之下,許多人證得四果阿羅漢,並在二轉法輪、三轉法輪時,迴入大乘,證悟明心成為勝義菩薩,乃至入地成為聖弟子。佛示現入滅五百年後進入像法時期,佛弟子根器漸劣,於是佛門開始慢慢形成每日定課,藉有相的規範督促佛弟子精勤修行。

        一、佛世時的僧眾修行

    釋迦牟尼佛教導弟子以解脫生死為要,勿對世法心存雜染貪戀,應以當生取證聲聞初果須陀洹果為首要目標。初轉法輪時,弟子眾精進辦道,二、三轉法輪宣演成佛之道時,亦復如是。

            (一)佛世僧眾除中夜眠寐之外,全天候修行

    佛世時,僧眾一早各自向 世尊禮拜問訊,向教授師(親教師)、軌範師等上師大阿羅漢禮拜問訊,以便受學、問道,除此之外的所有時間都用來各自用功。到了午前,隨大眾一起下山入城,各自托缽,回來就食(若有僧人因病無法外出,僧眾就分撥缽食給他),食畢洗缽,繼續經行禪思,如是用功無輟。

    當時經律論三藏尚未結集,唯有少數珍貴的貝葉可用來記錄 如來重要的法語(當時並無紙張,唯可能有少數貝葉略記 世尊開示,僧人都必須強聞不忘,或向自身親近的教授師請益);且昂貴的燈油非寺院所能長期負擔,日落之後僧眾無法照明閱讀,於是從早到晚都依禪思用功,僅於中夜睡寐休息,後夜即起(世尊夜晚通常入定或是小睡而無眠,故佛弟子亦皆精勤辦道)。 

            (二)除集眾時機外,大眾自發性用功辦道

    佛世時的集眾時機是:每日 世尊說法的法會,或每半月的布薩羯磨(聽戒),或擊雲板集眾舉發、教斥僧眾之違戒。外出托缽時,為了井然有序以及顯示出家威儀攝受眾生,有時僧眾是一起下山。

    於 如來無演示說法時,大眾則皆各自精進禪思,更無放逸。每一位佛弟子解脫生死心切,都是全天候的專業修行人,各在樹下、曠野、塚間專一思量、思惟、熏修所聽聞的殊勝法,並作觀行;當無法理解時,便向自己的軌範師、教授師請益問道,無須他人提醒,亦無須中國後來發展出來的集眾作早晚課以規範自己免於懈怠,皆能自動自發日夜六時安心辦道(唯除中夜眠寐),此如《增壹阿含經》之所說 12。

             (三)杜絕物欲與放逸

    世尊為杜絕出家弟子眾的放逸處,規範了三衣一缽、不手持金錢、不作務營生、不自手作食、不為米糧操心、不得獨受額外供養等律則,將大眾為生活籌量的心思降到最低點(此即邊際受用),物欲淡薄,出家眾的唯一目標就是速證解脫。因此,當時佛弟子專心禪思觀行、契入解脫,是普遍道風。(待續)

1《舍利弗阿毘曇論》卷 13〈非問分神足品 第 8〉:「云何前後常想行?若比丘旦*行,如事思惟入善法、出世間入涅槃,離欲定相應;旦*行已日中行,日中行已晡行,晡行已上經行,上經行已下經行,下經行已入室,入室已初夜行,初夜行已後夜行,後夜行已如事思惟入善法、出世間入涅槃,離欲定相應,是名前後常想行。」《大正藏》冊 28,頁 618,上 7-13。*《大正藏》作「且」,今依《永樂北藏》修正為「旦」。(《永樂北藏》冊 117,頁 416。線裝書局出版(北京),2000 年 3 月第一版第一刷。) 

2《大般若波羅蜜多經》卷 302〈初分難聞功德品 第 39 之 6〉:「爾時,舍利子白佛言:『世尊!甚深般若波羅蜜多,佛滅度後何方興盛?』佛言:『舍利子!甚深般若波羅蜜多,我滅度後至東南方當漸興盛……從東南方轉至南方漸當興盛……從南方至西南方當漸興盛……從西南方至西北方當漸興盛……從西北方轉至北方當漸興盛……從北方至東北方當漸興盛。彼方當有住菩薩乘苾芻、苾芻尼、鄔波索迦、鄔波斯迦、國王、大臣、長者、居士,能於如是甚深般若波羅蜜多深生信解,書寫、受持、讀誦、修習、思惟、廣說,復以種種上妙華鬘、塗散等香、衣服、瓔珞、寶幢、幡蓋、伎樂、燈明,供養恭敬、尊重讚歎如是般若波羅蜜多。……後隨所應依三乘法漸次修習而趣出離。』」《大正藏》冊 6,頁538,中 13-26。 

3《大佛頂如來密因修證了義諸菩薩萬行首楞嚴經》卷 9:「爾時天魔候得其便,飛精附人、口說經法。……破佛律儀、潜行貪欲、口中好言災祥變異,……口中好言諸佛應世:某處某人當是某佛化身來此,某人即是某菩薩等來化人間。……口中好言:『佛有大小,某佛先佛,某佛後佛;其中亦有真佛假佛、男佛女佛,菩薩亦然。』……『將佛涅槃菩提法身,即是現前我肉身上父父子子遞代相生,即是法身常住不絕。』都指現在即為佛國,無別淨居及金色相;……口中好言:『眼耳鼻舌皆為淨土,男女二根即是菩提涅般〔槃〕真處。』……口中好言:『我於前世,於某生中先度某人,當時是我妻妾兄弟,今來相度;與汝相隨歸某世界,供養某佛。』……自言是佛,身著白衣受比丘禮;誹謗禪律,罵詈徒眾,訐露人事不避譏嫌;口中常說神通自在。或復令人傍見佛土,鬼力惑人非有真實;讚歎行婬,不毀麁行;將諸猥媟以為傳法。……誹毀戒律,輕賤出家,口中常說『無因無果……。』……口中常說『十方眾生皆是吾子,我生諸佛,我出世界;我是元佛,……』……修行人親自觀見,稱『執金剛與汝長命』,現美女身、盛行貪欲;未逾年歲,肝腦枯竭。……阿難當知:是十種魔於末世時,在我法中出家修道,或附人體,或自現形,皆言已成正遍知覺;讚歎婬欲,破佛律儀;先惡魔師與魔弟子婬婬相傳,如是邪精魅其心腑,近則九生,多踰百世;令真修行總為魔眷,命終之後必為魔民,失正遍知,墮無間獄。」《大正藏》冊 19,頁 149,中 18-頁 151,中 6。

4「密宗的雙身法正是天魔寄身在人體之中所傳出來的法。」「在天魔誘導之下,使各種邪見在暗地裡興盛起來。……密宗……逐步滲透了天竺晚期的佛教,從佛教中開始質變成為常見外道法,而且還附加了印度教性力派的雙身法,美其名為樂空雙運、無上瑜伽。當密宗在佛教中興盛以後,結果即是佛教銷亡而只剩下寺院、僧人、佛法 名相……。」平實導師,《楞嚴經講記》第十四輯,正智出版社(台北市),2012 年初版二刷,頁 355、頁 335-336。「天魔跟一般的鬼神不同,天魔的附身總是讓人不知不覺;因為天魔屬於他化自在天,層次比鬼神高很多,他教導出來的鬼神魔,也都學會這些訣竅。」平實導師,《楞嚴經講記》第十五輯,2012 年初版首刷,頁 14-15。

5「千萬別讓古天竺密教興而佛教亡的故事,於震旦再度重演一遍,因為震旦是大乘佛教正法的最後根據地。」平實導師,《楞嚴經講記》第十五輯,頁 83。

6 波旬在 釋迦牟尼佛住世時發菩提心,但很微少、不定;待墮阿鼻大地獄受大苦,方憶佛法並生清淨信,因此迅速命終、往生欲界的三十三天,以善根因緣得遇諸佛,繼續種植善根。《大悲經》卷 1〈商主品 第 2〉:「我涅槃後,正法滅已,是魔波旬得大喜悅,以喜悅故,墜落魔宮,墮於阿鼻大地獄中,具受無量種種苦惱。……是魔波旬當於爾時,憶我所說,得淨信心,得淨信已,即時於彼地獄命終,生三十三天,何以故?商主!若其惡心於如來所作諸過失,身壞命終墮大地獄;若復慈心供養如來不求過者,身壞命終,得生善道天人之中。彼以善根得值諸佛,值諸佛已,復種善根。」《大正藏》冊 12,頁 949,上 13-中 21。《大方等大集經》卷 18〈虛空藏菩薩品 第 8 之 5〉:「佛告阿難言:『此魔波旬,今雖發菩提心,猶豫不定,如少疊毳。雖爾,當漸漸成就無量功德,為世之尊,如今我身。』」《大正藏》冊 13,頁 124,中 27-29。

7 天魔波旬不斷破壞正法直至末法滅盡的行為,經中記載其動機是不願他人從佛法中獲得可愛果實,釋迦牟尼佛直指這是自害、更是害他的心行,將在末法法滅之時墮入無間地獄受苦。經證請見:《大悲經》卷 1〈商主品 第 2〉:「『譬如有人上於大樹,其樹花果悉以具足,是人取其稱意花果,既受用已,還復折其所住之枝。商主!於意云何?是人爾時住彼折枝、得住樹不?又於其樹受安樂已、還折其枝,可名有智不?』商主言:『不也,婆伽婆!不也,修伽陀!』 佛言:『商主!魔亦如是,常希如來、應供、正遍知入涅槃故,常樂 隱滅如來所說正法毘尼故。商主!乃至正法住世,是魔波旬於其時節得住魔宮;我法滅時,其魔波旬生大踊悅、喜慶稱意,故墜落魔宮、墮阿鼻地獄。……喻如彼人於其樹上而自害故,勤作是事;魔亦如是,為自害故,為害他故,而勤發心。商主!魔於後時墮阿鼻地獄受大苦痛,如奪命苦。』」《大正藏》冊 12,頁 949,上 23-中 7。

8 魔擾在佛世時也是普遍現象,《雜阿含經》中有諸多記載。以 佛是實語者、不妄語者之故,這些記載在經中的佛語必定皆是 佛所傳世,以令佛弟子警惕。在佛經中,有些記載僅是文字表面,其中實意需要後世佛弟子以戒慎的心來善護自己的身口意行,方能從普遍的魔擾現象中有所觀察而得遠離。正法大善知識 平實導師所做說明,值得諸多學子自我勉勵及觀察:「凡是想要遠離五陰境界的人,也都會遇到自己五陰魔的擾亂。因為我執的現行,是任何凡夫與有學聖者都會有的;而我執與我所執的習氣種子,則是所有還沒有斷盡五陰習氣種子的聖者都會有的。天魔所轄的鬼神魔,則是對所有即將或剛剛離開欲界的人都會加以干擾的,乃至已離欲界境界而仍然住在人間修習佛菩提的菩薩們,都會被他干擾。所以魔擾的現象是遍存在一切修道者中……。」平實導師,《楞嚴經講記》第十五輯,正智出版社(台北市),2012 年初版首刷,頁 273。

9 波旬的天主神力包含能投念給他人,但當事者如果不具一定的動中定力或是相當的證境,通常不易察覺。這是由於動中定力能提高自己的專注力,有不合自己證境的心念出現時,就能當場察覺並且遠離。然而一般學人通常處於散亂之中,意識大多隨著外境的人、事而轉,尤其是正法道場通常為了利益眾生而有許多護法工作,學人很容易在忙碌的工作中,疏忽自己的心行,又由於疏於維持動中定力,就很容易被波旬干擾卻不自知。對於波旬的干擾,有不知不覺者,也有能知能覺者,在《雜阿含經》中皆有記載。(1)《雜阿含經》卷 49:「爾時,天魔波旬著阿俱吒天子,而說偈言……。爾時,世尊作是念:『若此阿俱吒天子所說偈,此是天魔波旬加其力故,非彼阿俱吒天子自心所說,作是說言……。』……時, 彼天子咸各念言:『今日阿俱吒天子所說偈,沙門瞿曇言是魔所說;何故沙門瞿曇言是魔說?』爾時,世尊知諸天子心中所念,而告之言……。時,諸天子復作是念:『奇哉!沙門瞿曇!神力大德,能見天魔波旬,而我等不見……。』」《大正藏》冊 2,頁 359,下 19- 頁 360,上 20。(2)《雜阿含經》卷 45:「爾時,尊者婆耆舍住王舍城寒林中丘塜間,作是念:『今世尊住王舍城那伽山側,與千比丘俱,皆是阿羅漢,諸漏已盡,所作已作,離諸重擔,逮得己利,盡諸有結,正智心善解脫。我今當往,各別讚歎世尊及比丘僧。』作是念已,即往詣佛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而說偈言……。佛告婆耆舍:『隨汝所說,莫先思惟。』時,婆耆舍即說偈言:『波旬起微惡,潜制令速滅,能掩障諸魔,令自覺知過。』」《大正藏》冊 2,頁 332,中 4-24。

10 波旬的惱亂,在佛世時通常無法僥倖通過阿羅漢的證境檢驗;阿羅漢當場識破他的惱亂行為,是很平常的事。經中也記載了波旬有隱其身形、藏在他人腹中或兩眉間(即前額)而不令他察覺的能力,這使波旬藏身人中以利投念、或是左右他人想法,以此稱遂其意,達到破壞學人及佛法的目的。以下《雜阿含經》之經證,都在示知後末世學人,親證佛法的解脫法以及動中定的具足,是護令自身遠離波旬干擾的二大重要方法。(1)《雜阿含經》卷 45:「時,魔波旬……即化作年少……至優鉢羅色比丘尼所,而說偈言……。時,優鉢羅色比丘尼作是念:『為何等人?欲恐怖我?為是人?為非人?為姦狡人?』如是思惟,即得覺知:『必是惡魔波旬欲亂我耳。』即說偈言:『設使有百千,皆是姦狡人,如汝等惡魔,來至我所者,不能動毛髮,不畏汝惡魔。』魔復說偈言:『我今入汝腹,住於內藏中,或住兩眉間,汝不能見我。』 時,優鉢羅色比丘尼復說偈言:『……已證於寂滅,安住諸漏盡。覺知汝惡魔,自當消滅去。』時,魔波旬作是念:『優鉢羅色比丘尼已知我心。』內懷憂愁,即沒不現。」《大正藏》冊 2,頁 326,下 18-頁 327,上 18。(2)《別譯雜阿含經》卷 12:「爾時,波旬化作摩納,於彼路側,問曠野言:『欲何所詣?』比丘尼答言:『我今欲詣閑靜之處。』爾時,摩納聞是語已,即說偈言:『一切世間中,無有解脫者……。』 時,比丘尼而作是念:『此為是誰?欲惱亂我,甚為欺詐。為是人耶?是非人乎?』作是念已,入定觀察,知是波旬欲來惱亂,即說偈言:『世間有解脫,我今自證知,……。』爾時,波旬而作是念:『曠野比丘尼,善知我心。』懊惱悔恨,慚愧還宮。」《大正藏》冊 2,頁 453,下 5-25。

11 前註舉自諸經的內容,都是佛世時發生的現例,後來被結集在經典中;今天只要查詢電子佛典,都可以查詢得到。這些經證,對我們後末世的佛弟子來說,不應當作是 世尊在說故事給我們聽;當知欲界最高天主波旬的壞法、滅法之心,是從佛世以來就不曾間斷的。因此,在此末法之季,佛弟子都須遵守 釋迦牟尼佛的教誡:不應得少為足,應常攝自心、住不放逸。我們有幸身在正法道場,有大善知識教導我們戒、定、慧三學,更應該依循善知識所教導的,每日鍛鍊動中定,以此定力來支撐戒學、慧學,同時以此定力來觀察自身還有哪些雜染種子、貪瞋癡行,努力去斷除。如此有斷、有證,便知自己現在在菩薩道的哪個位階,而且更能觀察所冒出來的念想合不合乎我現在所住的階位。這些念想,如果是明顯不合自己目前證境,但卻頻繁出現或是有愈來愈明顯的傾向,就必須謹慎觀察,並在觀察到的當下就棄置不理,以免不察而隨念,不久串習,成為真的貪瞋癡慢疑,甚至以此擾亂正法道場,破法、破和合僧,未來必須自己去承受不可愛果報。

   《雜阿含經》卷 47:「比丘精勤方便……不捨善法,乃至未得所應得者,不捨精進,常攝其心,不放逸住;以不放逸住故,魔王波旬不得其便。當來之世,有諸比丘恣樂無事、手足柔軟、繒纊為枕、四體安臥、日出不起,放逸而住;以放逸住故,惡魔波旬伺得其便。」《大正藏》冊 2,頁 344,中 15-22。

引用文章來源:正覺電子報174期目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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