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菩提路》(連載三)──林欽源見道報告
學佛的因緣及過程
孩提年代,家住鄉下,三合院的老舊平房,後院有不小的空地,隔著一道樹籬笆,有間小小的寺院,住有兩位法師,每天清晨會播放著「阿彌陀佛」聖號。當時小小的心靈不會去思索它的含意,卻在成長過程中有著一股導引的力量。家父與慈母長期茹素,但我常會想:為何要素食?由於家父七十三歲高齡才落髮出家,當時雖覺不捨,但畢竟是他自己的選擇。
三年後家父往生,就近請了台南市龍山寺的師父辦理臨終事宜,在那之後與龍山寺結了緣。也因此一因緣,在龍山禪院參加生平第一次的禪七,由泰國一位比丘教導朗波田的動中禪。在第二天晚上的喝茶時間圍坐一圈,禪師要我上前,將手錶放在我手上,然後叫我放手讓它掉下去;當時怕摔壞,就是不敢放手,還挨了棒打;迴座時一直思索剛才的情節,約二十分鐘後,不知怎麼,整個心完全變了,前後數秒鐘感觸有如天壤之別;之後放聲大哭,還嚷著要回家,內心覺悟到就是要平等對待一切眾生,哪怕是小如螞蟻!從此,起先常起出家念頭,但又放不下家人,這股強烈的覺受維持半年以上,之後隨時間逐漸趨於平淡。
因為這一次的因緣,激發我探究生命的實相,無意中在書局找到一本《禪──悟前與悟後》講禪的書,看得歡喜,未等全書看完,就試著與正智出版社聯絡上,請教一些問題,奈因時間關係,無法北上聽課。又擱了數個月,有事北上,再次打電話到出版社,當時正好由師母接電話,說明了來由,表明要到講堂禮佛,師母欣然接受,當時既期待又有說不出的感受。轉搭捷運至芝山岩站下車前往,當時正下著濛濛細雨,不一會兒,看有兩人共乘機車停在騎樓下,心想一定是想見的人,打了招呼確認了,到講堂禮佛畢,那人還教了禮佛的方法。等到開始談話時,師母提起說他就是導師。人如其名,平實得一點架子也沒有;當時談及那次禪七的體驗,導師說那隻是一種定境的覺受,帶有覺知心的境界並非悟境。回台南時導師還給了一些結緣書,我感激的如獲至寶帶了回家。僅憑著一通電話,又素未謀面,一位大善知識願意冒著雨騎車來見(因為當時的舊講堂停車很困難),只為了讓一個莽撞的門外漢了卻心願。
很珍惜這次會面的機緣,也因而得知台中擬籌設講堂,到時再通知報名,聽了更是欣喜。過了六個月,懷著期待欣慰的心情,於一九九九年元月參加了台中共修處第一梯次的禪淨雙修班。
第一天上課,台中講堂擠滿了學員,還分批教禮佛的方法〔編案:約兩百位學員擠進大約160平方米的道場〕。真是有幸,在那裡認識了台南來的多位師兄、師姊,接著大家合租遊覽車,台中、台南來回上課,持續四年之久,一直到二○○二年底。剛開始上課時,有師姊介紹時強調:「你們這一班最有福報了,是由蕭老師親自上課。」當時體會不出,現在回想還覺慚愧,因為導師教的許多知見都來不及吸收,雖用心聽,但缺少思惟整理。常想導師毫無保留的教導正知正見,豈是外面的道場所能宣說、聽聞?有線電視台的各大法師佛法講經,也僅依文解義,而錯說的卻又不少,真正的第一義哪裡可聽聞?可找得到?
明心的過程
這次是第三次參加禪三,回想先前的時光:因緣的安排,讓我很順利在短時間就接觸了正覺同修會導師所弘傳的佛陀正法,共修了兩年半,很幸運立刻被錄取參加禪三。事先信心滿滿,禪三時導師的開場白說:「這是選佛場。」讓我很振奮!結果事與願違,在監香老師面前竟然要找的密意「如來藏」都說不上口,連邊都摸不著,如何能破初參?門都沒有!
隔年十月又經錄取參加,奈何進了小參室,在主三和尚面前,耳熟能詳的「如來藏」三個字,還是答不上來。唉!因緣不具足,遮障又多,一切勉強不得!但是不死心,這次還是又報了名,又僥倖錄取!可是事後有些懊悔,因禪三前的一段時間,工作變得越忙;離禪三時間越近,事情越多;有時工作還需下班後帶回家處理,才能在期限內完成;心裡愈急,愈亂了方寸,怎麼辦?加之壓力大,火氣冒了上來,嘴巴多處破了,好了又再破,連吃飯、講話都甚難過,一直到禪三的第一天,才稍微好轉。
禪三前勉強請了三天假,一方面紓緩工作壓力,一方面調整緊張的情緒,好放鬆心情參禪。十二月八日適逢張老師南下授課,鼓起勇氣登記小參,告之近況,蒙老師關照,安慰著說:「既然這樣,沒關係;剩下來的幾天,每天一次在自家佛堂裡誠心的佛前供果,禪三時老師也會在場。」當時聽了,寬心不少。事後想想:老師說這些話,應該有她的用意,但當時體會不出。
禪三報到日,起個大早,和台南幾位師兄、師姊一起搭車北上至新店,轉車到花園新城,由會裡師兄接送到禪三道場。第一天在佛前大供唱懺悔偈時,真誠的發自內心的懺悔,接著監香張老師宣讀禪三規矩後,禪三正式開始。
首先跪求佛菩薩的加持,發起菩薩大願,至誠佛前求懺悔往昔所造諸惡業,從今而後永不復作;也希望得到冤親債主的寬恕和諒解,不要來障礙明心;並願將明心功德迴向一切冤親債主,解冤釋結;祈求本師釋迦牟尼佛的加被:這次能夠一念相應,找到如來藏。明心後也願幫助有緣眾生開悟明心。
整個下午禮佛參究,尚未有個入處。晚齋後,導師演示公案,既期待又歡喜,也許能有所受用;所以到安板後,又繼續禮佛參究,正思索著剛才的公案○○○○○○時,忽見主三和尚巡視禪堂。一時悲從心生:「這次不能再讓導師操心了,總要有結果才是!」就在禮佛參究時,導師走到跟前,不經意的一句:「你○○○○○○?」我隨口回答:「○○。」話一答完,當下就確定了:「這就是了!」很篤定的,毫不猶豫的確認「○○」就是,而當下承擔下來;多年來的陰霾豁然開朗,當場跪著哭了!隨後整理出頭緒,當晚很安心的回寮房睡覺。
第二天輪到小參時,直接將「○○○」呈給主三和尚,並說出所觀察出來祂的體性;又經主三和尚的詳述補充後,要我下去整理「○○ ○如來藏○○○○○?」這下我傻了,不知從何整理起,竟把題目想成「○○○,如來藏○○○○○○○運作?」整天都繞著這道題目思惟整理,睡覺時還思索著,白白耗費了一整天。直到第三天進了小參室,答非所問之下,內心莫名的惶恐:「這下子過不了關了。」經再次確認題意後,回到座位上,腦筋一片空白。如來藏○○○○○之外,還能做什麼?也不敢請問監香張老師。
第四天,經與監香張老師小參,導引我思考的方向,終於如釋重負,對整個問題了然於胸。在等待小參的時刻,很有自信的將整體○○○○以○○○○○分類為主,再做一次整理。等到進了小參室,向主三和尚報告結果,經認可後,更確立了真心的體性(與經中所說的相同)。之後交待迴座喝茶,體驗以○○、○○、○○○○三種方式喝茶之運作情形;真心與妄心是要經由這樣體驗,才能了知此中的微細,而且配合得那麼圓滿。
感謝恩師的慈悲體恤,適時的推了一把;又巧設各種方便善巧,讓我能參悟得更深、更廣,更能從日常生活中去體驗,親證如來的根本大法;無始劫來,一直存在而被忽略的至寶,若非遇到大善知識的開示、引導,能入寶山而又有收穫,談何容易?
感謝佛菩薩的加持及恩師一路教誨,菩薩道上深感責任重大,爾後要騰出更多時間深入經藏,更勤於法義的思惟鑽研,以期提昇道種智、差別智,並效法佛陀的悲願精神,於修行道上持續不懈。
願將明心的功德迴向給有緣眾生及冤親債主,早日離苦得樂、同證菩提;更願盡未來際護持宗門正法,廣度有情、永不退轉,使法輪常轉,以報佛恩、師恩。最後敬祝恩師色身康泰、早證佛果!
佛弟子林欽源合十
公元二○○三年十二月十二日
引用文章來源:正覺電子報19期目次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