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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第八識無形無色,就不可見嗎?--以阿含聖教點亮呂貞

         數年前有琅琊閣及張志成等退轉者質疑:「既然阿賴耶識無形無色,你怎麽『現觀』它?」最近已退轉甚久之呂真觀 1 亦於網路上舉大乘經論的文字,公開主張「第八識無形無色,故不可見」,二者所說內容本質一致,頗有沆瀣一氣混淆視聽之勢。如今為令正法久住,亦免佛教正法學人受其誤導,所以針對此邪見有加以澄清之必要。然而,有關琅琊閣和張志成所質疑之相關議題,與呂真觀舉大乘經論以證其主張,二者所涉議題不同,而且有關琅琊閣及張志成等之質疑,已經於即將連載刊行之《生命解剖學》中答覆,因此本文僅就呂真觀對大乘經論之錯解與盲點加以澄清,冀望呂真觀既然能舉大乘經論,必定亦能信受《阿含經》之聖教而能改正邪說與邪見。

    呂真觀在其書籍《禪宗的開悟與傳承》2 中說:

    第八識本體不可見,所以《大乘入楞伽經》說:「猶如伏藏寶,亦如地下水,雖有不可見,蘊真我亦然。」不可見者,即是無相,沒有辦法直接用感官觀察得到。那麼,我們怎麼找得到這個第八識呢?《成唯識論》說:「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指出了一條門徑。凡是真實存在的東西,必有體、相、用,第八識心體無形色、不可見、無相,因此只能透過作用去認明它。(《禪宗的開悟與傳承》,白象版,第 55 頁)

    呂真觀以《大乘入楞伽經》說「猶如伏藏寶,亦如地下水,雖有不可見,蘊真我亦然」,因此主張:第八識阿賴耶識無形無色「雖有不可見」,就像是「伏藏寶、地下水」般不可見,所以大乘見道實證第八識是絕對無法以肉眼感官觀察得到的,只能透過作用去推知認明它。呂真觀以《大乘入楞伽經》中「雖有不可見」的文字執言取義,認定「第八識心體無形色」,絕對「不可見」,即是其不能實證、無法現觀而產生的嚴重盲點。

    我們仔細思惟《大乘入楞伽經》中「雖有不可見」的真意,其實經典「雖有不可見」的講法,只是共情於一般世俗凡夫之所見。因為一般世俗凡夫確實不能見「伏藏寶、地下水」。但是世間總有能人異士,能觀山川地貌,考察地理水文、岩石紋理、草木疏密,從而掘地出寶或鑿井出泉,現前獲得寶藏與泉水。如果「伏藏寶、地下水」真的如呂真觀所言是絕對不可見,那麼世間不應該有人知道「伏藏寶、地下水」的存在。既然《大乘入楞伽經》中說有「伏藏寶、地下水」,即是隱喻「雖有不可見」不是絕對的不可見,否則世間怎麼能知有「伏藏寶、地下水」存在呢?

    對於一般人不可見的「伏藏寶」,《長阿含經‧遊行經》不但說居士寶「能徹視地中伏藏」,甚至可以「隨手而出」

    云何善見大王居士寶成就?時,居士丈夫忽然自出,寶藏自然,財富無量。居士宿福眼,能徹視地中伏藏,有主無主皆悉見知。3 ……

    時,善見王欲試居士寶,即勑*嚴船於水遊戲,告居士曰:「我須金寶,汝速與我。」居士報曰:「大王小待, 須至岸上。」王尋逼言:「我停須用,正今得來。」時,居士寶被王嚴勑,即於船上長跪,以右手內著水中,水中寶瓶隨手而出,如蟲緣樹,彼居士寶亦復如是,內手水中,寶緣手出,充滿船上。4

    上述經文所說大善見王,即是 釋迦牟尼佛前生為菩薩時,因為久劫修菩薩六度萬行而使證悟般若之福慧將滿,在 家則為轉輪聖王,必然感得馬寶、象寶等七寶具足輔佐而王四天下。轉輪聖王具足七寶,亦隱喻菩薩在佛法修證上具足七覺支寶,「於奢摩他、毘鉢舍那雙品運轉,降伏一切煩惱勝怨」5 ,證得不可思議的世出世間智慧與境界。所謂的「奢摩他、毘鉢舍那雙品運轉」,即是成就止觀雙運,就是古代禪門的話頭禪,也是現今 平實導師所傳授教導無相拜佛的思惟觀功夫。

    經文說大善見王的居士寶忽然自出,而且居士寶有「宿福眼」「能徹視地中伏藏,有主無主皆悉見知」。所謂居士寶有「宿福眼」,即是隱喻大善見王宿世久劫修行有廣大福德,故能感得亦久修福慧之居士寶自然出生並且有「宿福眼」。具有「宿福眼」之居士寶,對於世間一般人皆不可見的「地中伏藏」,能徹視之,而且有主無主皆悉見知。因此,對於不可見的「伏藏寶」,有「宿福眼」的居士寶其實是能夠徹視無礙,因為有久修之宿福所成就之殊勝慧眼功德所致。

    不僅如此,如果地中伏藏只有居士寶一人能見,如何能夠取信眾人地中確實有伏藏寶?如何能夠驗明居士寶所言確實可信?於是大善見王於乘船湖中時,忽然嚴敕居士寶在水中出伏藏以為取信。居士寶「即於船上長跪,以右手內著水中,水中寶瓶隨手而出,如蟲緣樹,彼居士寶亦復如是,內手水中,寶緣手出,充滿船上」。因此,眾人皆見居士寶取得伏藏寶而出現於世、充滿船上,而非不可見。 

    既然轉輪聖王具足七寶,即是隱喻菩薩具足七覺支寶,上述經文所言「地中伏藏」與《大乘入楞伽經》中「伏藏寶、地下水」,都是隱喻第八識如來藏雖然無形無色、凡愚不可見,但以菩薩久劫修行積集福慧所成「宿福眼」「慧眼」,以止觀雙運方便善巧,則能徹視,並且如同觀「地中伏藏」有主無主皆悉見知。一切眾生皆有第八識卻無知無覺而不可見,故其「地中伏藏」名為「無主」;一切大乘見道實義菩薩能以慧眼現觀第八識,故其「地中伏藏」名為「有主」。例如《大慧普覺禪師語錄》卷 16:

    如趙州作沙彌時,同本師行脚到南泉。值南泉臥次。本師禮拜了,趙州方禮拜。南泉問云:「近離甚處?」州云:「近離瑞像。」泉云:「還見瑞像麼?」州云:「瑞像則不見,面前只見臥如來。」南泉遂起問:「爾是有主沙彌?無主沙彌?」州云:「是有主沙彌。」泉云:「那箇是爾主?」6

    上述語錄中,南泉問當時還是沙彌的趙州:「你是有主的沙彌?還是無主的沙彌?」可是,明明趙州跟著他的本師去拜訪南泉,表示趙州並非是沒有本師主的沙彌,南泉卻還是問趙州是有主無主,顯然在禪門中所問的「有主無主」,即是問:是否已經實證大乘見道而現觀無形無色的第八識如來藏?如果能夠如居士寶般有宿福眼,能徹視地中伏藏有主無主者,才是有主者。因此,未能徹視五陰中伏藏的如來藏時,五陰中的伏藏猶如是無主的;但是徹視第八識如來藏的真實存在後,才發現原來第八識如來藏才是真正的主人。因為眾生的五陰是生滅流轉的客塵,不生不滅的第八識如來藏才是不隨生死流轉的生命本體,才是永遠存在而不變動的主人。所以找到第八識而能現觀,如徹視地中伏藏者,才是大乘真見道者,名為「有主」;除此之外皆非大乘見道者,名為「無主」。若是不能現觀無形無色的第八識如來藏,如徹視地中伏藏者,就禪門而言,即是無主之「孤魂野鬼」。

    不但如此,如果居士寶只能徹視地中伏藏,卻不能出地中伏藏,如何取信於眾人?於是大善見王欲試居士寶,敕令乘船遊於水上,然後突然在船上要求居士寶:「我現在需要金寶,你趕快給我。」居士寶說:「大王請等一下,等我們回到岸上陸地再取金寶。」大善見王馬上逼迫著說:「我現在就一定要,就現在拿來。」於是居士寶立即長跪在船邊,隔著深水右手納入水中,水中金寶瓶隨手而出,就像蟲攀附於樹上一般;居士寶就這樣不斷從水中取出金寶瓶,充滿船上。

    此段經文描述「居士寶出地中伏藏令眾人皆見」,將之譬喻為大乘見道則有二層意義:一者係指禪門的明心,由善知識教導有緣者修止觀雙運話頭禪而具慧眼,能找到自己的如來藏,猶如以宿福眼徹視地中伏藏,即是出有緣者之身中伏藏,而成為有主者。二者係指禪門的眼見佛性,即於明心後再精進話頭禪之思惟觀功夫,增上宿福眼、慧眼而得以肉眼現觀第八識如來藏之另一個面向,猶如出地中伏藏於法船上。眼見佛性之不可思議,超越一切世人之想像,猶如居士寶不必靠岸在陸地上挖掘地中伏藏,而能如魔術般隔水取地中金寶伏藏充滿船上,難可思議。因此,經文描述居士寶不但能徹視地中伏藏,還能隔水出地中伏藏,即是隱喻大乘菩薩不但能夠以慧眼現觀第八識如來藏心體,甚至可以像魔術般的眼見佛性,即是以肉眼現觀一般人不可見的第八識如來藏。禪門的明心與見性,皆是從總相上見第八識如來藏,只是從不同的面相、不同的層次親見第八識如來藏。此中大善見王所乘的船,即是隱喻大乘菩薩駕乘著法船,大善見王擁有居士寶等七寶,即是隱喻大乘菩薩具有種種的福德與智慧資糧,又由於大乘菩薩有七覺支止觀雙運之方便善巧,故不但能明心而徹視無形無色的第八識如來藏,更能以世人難以思議之蘊處界善巧眼見佛性,以及由此引發無量功德寶藏充滿法船,廣度有緣眾生。因此,依阿含聖教所說轉輪聖王及其居士寶之譬喻可知,有宿福眼之大乘菩薩,對於無形無色的第八識如來藏,確實可現觀而見,乃至以肉眼眼見佛性。

    呂真觀又舉《成唯識論》說:「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企圖證明第八識只能以作用而顯示,所以不可見。然而,《成唯識論》共有十卷,此說在第 3 卷,只為初步證明第八識確實存在而「有別自體」,與其餘七轉識截然不同。《成唯識論》卷 3:

    云何應知此第八識,離眼等識有別自體?聖教、正理為定量故。謂有《大乘阿毘達磨》契經中說:「無始時來 界,一切法等依;由此有諸趣,及涅槃證得。」

    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頌中初半,顯第八識為因緣用,後半顯與流轉還滅作依持用。7

    呂真觀對於大乘經論總有其偏執與盲點,只要看見文字表面的意思,似與其想像相同而可以攀附,便引為證明。《成唯識論》說「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係為說明第八識是離開眼識、耳識等七識之外,另有其自體,並舉大乘契經偈頌及道理證明第八識必然存在。「此第八識自性微細」一句,係相對於眼識等諸識粗糙、一般眾生皆可驗知眼識等諸識的法相而言,而第八識「自性微細」不是一般眾生所能驗知,必然要另設方便善巧才能驗知。《成唯識論》先舉《大乘阿毘達磨》契經之偈頌聖言量以及道理,證明第八識的存在,然而並不是因第八識「自性微細」就絕對只能「以作用而顯示之」,其道理與前舉居士寶之譬喻相同。 

    偈頌中說第八識如來藏是「無始時來界」,是無始劫來本就存在的心體而具有獨特的功能作用(界);「一切法等依」說明第八識如來藏獨特的功能作用,與眼識等諸識截然不同,就是作為一切法平等的依持。此說和《雜阿含經》第 37 經完全契合:

    如是我聞:一時,佛住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我不與世間諍,世間與我諍。所以者何? 比丘!若如法語者,不與世間諍;世間智者言有,我亦言有。云何為世間智者言有,我亦言有?比丘!色無常、苦、變易法,世間智者言有,我亦言有。如是受、想、行、識,無常、苦、變易法,世間智者言有,我亦言有。世間智者言無,我亦言無;謂色是常、恒、不變易、正住者,世間智者言無,我亦言無。受、想、行、識,常、恒、不變易、正住者,世間智者言無,我亦言無,是名世間智者言無,我亦言無。比丘!有世間、世間法,我亦自知自覺,為人分別演說顯示,世間盲無目者不知不見,非我咎也。」8

    上述經文中,佛陀以出世間智者的身分指出,佛陀作為「如法語者」,不會與世間智者諍論。世間智者稱之為「有」(存在)者,佛陀亦承認其現象上存在。例如色陰(所有的物質與四大)是無常、苦、變易法,世間智者說這類法存在而為「有」,佛陀亦稱之為「有」。受、想、行、識等四種心法,也是無常、苦、變易法,世間智者說這類法存在而為「有」,佛陀亦稱之為「有」。世間智者稱之為「無」(不存在)者,佛陀亦承認其不存在。例如有愚癡人說「色陰(所有的物質與四大)是常、恒、不變易法、永遠住持著」,世間智者說這類法不存在而為「無」,佛陀亦稱之為「無」。有人說「受、想、行、識等四種心法,也是常、恒、不變易、永遠住持著」,世間智者說這類法不存在而為「無」,佛陀亦稱之為「無」

    佛陀將世間智者所指稱為存在的「有」或不存在的「無」的所有事物,總攝在五陰中,總稱為「一切法」。這些生滅無常的五陰、一切法,如何能夠在暫時存在後滅盡為空無,又再度生起呢?顯然生滅的一切法本身,不可能在自己滅盡空無後再度生起,必然在生滅的五陰一切法之外,別有非五陰之「正住者」不生不滅,才能住持一切法不斷的生滅不已。因此,在《雜阿含經》第 37 經中,佛陀隱喻必然存在非五陰之「正住者」不生不滅,具有作為一切法平等依持的功能作用,即是《成唯識論》頌中「一切法等依」之意涵。此「正住者」的存在,不歸屬於「有」「無」之種類,故亦稱為「非有非無」

    《成唯識論》所舉偈頌「由此有諸趣,及涅槃證得」之聖言量,以及「後半顯與流轉還滅作依持用」的道理,同樣證明第八識阿賴耶識必然存在。因為在十二支因緣法中流轉而有六道諸趣,又有還滅法能滅盡十二支因緣法最後證得涅槃,流轉與還滅這二種道理同時成立,即是隱喻於十二支因緣法之外,必有不生不滅的本識阿賴耶識存在,作為十二支因緣法運轉的依持,並於滅盡因緣法後有此涅槃本際不生不滅而獨存。因此,從五陰、十二因緣等諸法的運行來證明,於五陰、十二因緣等一切法之外,別有不同於眼識等諸識的第八識如來藏存在,作為一切法的依持。

   《成唯識論》在第 3 卷說「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是初步以聖言量及道理來證明第八阿賴耶識的存在;一直到第 9 卷才解說「現前立少物,謂是唯識性,以有所得故,非實住唯識」9 ,探討如何實證第一能變識第八阿賴耶識的必要條件。因此,在第 3 卷說阿賴耶識「自性微細」,不像眼識等諸識般有粗糙的法相易令一般眾生驗知;而第八識相對七轉識而言「自性微細」是世間智者難以證得,所以先以聖言量及道理證明其存在。《成唯識論》依唯識性、唯識相與唯識位的次第解說,呂真觀卻將 玄奘大師在卷 3 解說唯識性證明有第一能變識存在,錯誤的當成是解說唯識位見道位是否能現觀第一能變識的內容。顯然呂真觀並不能正確解讀《成唯識論》的次第與內容,這就是呂真觀無知卻強以為知的嚴重盲點。 

   《成唯識論》說「一切法等依,由此有諸趣,及涅槃證得」,就是以生滅的五陰、因緣法之存在,必須有不生滅的阿賴耶識存在作為前提,以此來證明第八識的存在。因為第八識與 其所含藏諸法種子即是一切法的因緣,五陰等一切因緣法的存在與生住異滅本身,就是第八識的作用,以此顯示第八識與眼識等諸識不同的功能差別。《成唯識論》說「頌中初半顯第八識為因緣用,後半顯與流轉還滅作依持用」,即是說明其中的道理。因此《成唯識論》說「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只是說明第八識的法相相對於眼識等諸識粗糙的法相而言,是「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其存在較易為學人所勝解,並不是說第八識絕對只能「以作用而顯示之」。由於呂真觀無法現觀第八識如來藏,因此就將經論中共情於世間凡夫的「雖有不可見」「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等文字執言取義而絕對化了。

   《雜阿含經》第 37 經 佛陀總結:「有世間、世間法,我亦自知自覺,為人分別演說顯示,世間盲無目者不知不見,非我咎也。」因為有「世間、世間法」等無常、苦、變易生滅的五陰、一切法,就顯示背後必然存在不生不滅的「正住 者」。佛陀說「我亦自知自覺,為人分別演說顯示,世間盲無 目者不知不見,非我咎也」,顯然 佛陀除了「為人分別演說」講述這部經典,以道理證明「顯示」必有「正住者」之外,必然還巧設方便令有緣者「既知且見」,如果世間智者還是如「盲無目者不知不見」,就不是 佛陀的過咎了。同樣的道理, 平實導師秉持 佛陀廣度眾生之悲願,出世弘法建立無相拜佛功夫與深入演說參禪知見,重現古代禪宗叢林止觀雙運之話頭禪,欲令一切有緣皆能現觀第八識且眼見佛性,若有盲無目者不知不見,不能現觀第八識、不能眼見佛性,亦非 平實導師之咎也。

    在阿含聖教中「正住者」,亦稱為涅槃本際、甚深微妙大光明法、阿賴耶識等種種名稱,由於有不生不滅的阿賴耶識,故有五陰、諸趣、十二因緣法等一切法。所以「無始時來界,一切法等依」的意涵中,「無始時來界」即是「正住者」阿賴耶識,「一切法」即是五陰、十二因緣法等一切法,於阿含聖教中將真我阿賴耶識與五陰共同建立為六見處。既然阿含聖 教中建立六見處,說明第六見處所說的真我阿賴耶識,也應 該像五陰一般成為智者之「見處」。因此阿含聖教中確實明白宣說第八識阿賴耶識是可現觀而可見的。例如,《長阿含經》卷 12〈清淨經〉:

    (佛告周那:)「周那!若欲正說者,當言見不可見。云何見不可見?一切梵行清淨具足,宣示布現,是名見不可見。」爾時,世尊告諸比丘:「欝頭藍子在大眾中而作是說:『有見不見,云何名見不見?如刀可見,刃不可見。』 諸比丘!彼子乃引凡夫無識之言以為譬喻,如是,周那!若欲正說者,當言見不見。云何見不見?汝當正說*言: 『一切梵行清淨具足,宣示流布,見*不可見。』周那!彼相續法不具足而可得,不相續法具足而不可得。周 那!諸法中梵行,酪酥中醍醐。」10 

    佛陀在《阿含經》的〈清淨經〉中開示:如果要正說佛法有一切梵行清淨具足的話,就要說看見不可見的。換言之,在 佛法修行中一切所思、所言與所行若想要能夠具足清淨梵行, 顯然不是有限的戒條戒相能夠具足「宣示流布」,而是因為看見不可見的法作為隨時轉依效法的根據才能具足,這個不可見的法即是第八識真我。因為第八識如來藏無形無色,對於一切凡夫眾生與二乘人而言都是不可見的,但是對於大乘實義菩薩卻是必須可見的,而成為「見不可見」。如果「凡夫眾生不可見的,大乘實義菩薩也不可見」,如果「二乘人不可見的,大乘實義菩薩也同樣不可見」,那麼大乘菩薩有什麼尊貴之處可超越凡夫眾生與二乘聖人呢?唯有一切凡夫眾生與二乘聖人所不可見的第八識如來藏,大乘實義菩薩卻「見不可見」而破除無始無明,才是大乘實義菩薩最終可以成佛而四智圓明之關鍵,不但超越一切凡夫眾生生死流轉之過失,亦超越二乘人自我滅盡之過失,因為凡夫與二乘皆不能成佛。 

    所以,阿賴耶識雖然無形無色,實義菩薩卻可以有方便善巧而能「見不可見」。因為八識心王皆有觸、作意、受、想、思等五遍行心所有法,而意識獨有欲、勝解、念、定、慧等五別境全部心所有法,由五遍行與五別境等十大地法 11 了別境界。其中別境者主要在於意識能夠勝解六塵境界,所以稱為別境,亦稱為「可見」。別境心所有法要有更微細的遍行心所有法共同運行,才能夠令別境心所有法運行,產生勝解六塵境界的作用。遍行心所有法之運行,不稱為別境,因為遍行心所有法的運行過於微細,皆是任運而行,一般人不能詳知其運作之相貌,所以其運行不能稱為「境界」,故對一般人稱為「不可見」。雖然阿賴耶識無形無色,但由於有五遍行心所有法運行的關係,因此大乘見道明心之菩薩能以思惟觀定慧等持之善巧力,以慧眼「現觀」其遍行心所有法,眼見佛性者則可以肉眼(須配合慧眼)「現觀」其遍行心所有法另一個面向的運作,皆名「見不可見」。若是大乘菩薩不能「見不可見」,如何能知八識心王皆有遍行心所有法?《成唯識論》於唯識相中詳細證成八識皆有五遍行心所有法之義理,並非猜測、想像之法,而是依於大乘見道之現觀,確實知曉第八識阿賴耶識有凡夫與二乘聖人不可見之遍行心所有法,因此諸佛菩薩必然能有方便善巧之施設,能令「見不可見」。由此亦可知 玄奘大師必然是既明心且眼見佛性之大乘聖位菩薩,方能清 晰解說並證成第八識有五遍行心所有法存在之義理,亦證成第八識阿賴耶識之確實存在。所以,雖然阿賴耶識無形無色,大乘見道菩薩卻有可以「見不可見」的慧眼,故能「現觀」

    佛陀接著說,「欝頭藍子曾經在大眾中說:『有「看見不可見的」,什麼叫做「看見不可見的」?就像刀是可見的,刀刃的鋒利是不可見的,能夠看到刀刃的鋒利,就是看見不可見的。』諸比丘!像欝頭藍子那樣的譬喻是引用凡夫沒有見識的言論而作的譬喻,是卑劣、非聖、無義相應的譬喻」12 。顯然 佛陀對於欝頭藍子以刀與刃作為譬喻極不贊同,故稱之為「凡夫無識之言,是卑劣、非聖、無義相應的譬喻」;因為刀刃不可見的鋒利,是依於可見的刀而存在,與 佛陀想要正說的佛法恰好違背。

    佛陀所正說佛法「看見不可見的」是:有「相續法」是不具足梵行之法,是世間可見可得之法;別有「不相續法」是具足梵行而不是世間可見可得之法。看見「不相續法」,才是諸法中梵行,酪酥中醍醐。相續法是指生滅之法彼此前後相接相續而存在,所以這類法必然是有善有惡不能具足清淨梵行;不相續法即是不生滅法,祂不是由生滅法前後相接相續而存在,而是本然以不必相續的常住形式存在,所以是永遠不害世間之法,所以具足清淨梵行。因此,可見的「相續法」必然是依附於凡愚不可見的「不相續法」而存在,猶如不可見的明鏡與可見的鏡中影像一般,才是正確的譬喻。欝頭藍子以刀與刃作為譬喻,讓不可見法依附於可見法,完全顛倒,當然就是凡夫無識之言,是卑劣、非聖、無義相應的譬喻。所以,正說佛法所說的「見不可見」,乃於諸法中依於「不可見」的「不相續法」所行之梵行,是「酪酥中醍醐」。 

    根據〈清淨經〉所說要「一切梵行清淨具足」,則佛弟子於所思、所言與所行,同樣必然要依「不可見」「不相續法」為核心而不可稍有偏離。然而於一切世間凡夫與二乘而言「不可見」「不相續法」,即為「第六見處」所說之真我 13 ,於大乘菩薩卻要能夠「見不可見」。關於六見處的現觀,極為困難,呂真觀由於不能現觀第八識,所以對於六見處的法義極為混亂而有嚴重的盲點。例如,在其著作《實證佛教導論》中 說:

    二、所謂的核心義理,是指與修證有關的法義。其中,最重要的法義是見道位的法義,這也是佛教與其他宗教截然不同之處。見道位的法義有聲聞見道、緣覺見道和菩薩見道的差別。聲聞見道的內涵是六見處,緣覺見道的內涵是十二因緣法,菩薩見道的內涵則是證解阿賴耶識。……四、由於聲聞見道是三乘見道最淺的,所以判別是否為真佛法,應以聲聞見道的六見處為準。14…… 五陰無常,但在五陰的運作之中,顯示有一常住法「我」的存在,這構成聖弟子的六見處;五陰與常住之「我」的關係,則是「非我、不異我、不相在」。15

    六見處既然是「見處」,表示第六見處所說的「真我」阿賴耶識,應該如同前五見處一樣,都是可以現觀的。可是聲聞人其實是依滅盡一切法五陰,捨壽後入無餘涅槃;緣覺人是依滅盡一切法諸界因緣,捨壽後入無餘涅槃。因此,聲聞與緣覺都是現見六見處中前五見處之生滅虛妄不實,而滅盡五陰與諸界因緣,但是對於涅槃本際阿賴耶識則不能現見。所以,聲聞與緣覺等二乘人只能成就六見處中前五見處之方便禪思,因為第六見處的涅槃本際阿賴耶識,必須依真實禪而現見之。因此,六見處是大乘見道菩薩依方便禪思與真實禪而具足證得,二乘人只得方便禪思,不得真實禪,故不能成就涅槃本際阿賴耶識的現觀。所以,六見處是大乘見道的內涵,不是聲聞見道的內涵,也不是緣覺見道的內涵。16 

    如果呂真觀認為六見處的內涵是聲聞見道之所證,那麼第六見處所說的「我」—第八識阿賴耶識,就應是聲聞見道者之所能現觀而證解之法,所以才稱為聲聞見道的「內涵」而稱為「見處」了。可是前面呂真觀引用《大乘入楞伽經》而主張第八識「雖有不可見」,那麼就變成大乘菩薩對於第八識「雖有不可見」而不能成為「見處」,聲聞見道時第八識卻成為聲聞初果人的「見處」,如此豈不是聲聞人見道的證量超越大乘菩薩?這就是呂真觀的矛盾與盲點。

    呂真觀說「菩薩見道的內涵則是證解阿賴耶識」,那麼菩薩就應該可以現觀第八識阿賴耶識,而不是「以作用而顯示之」,才可說是證得且勝解(「證解」)阿賴耶識。就像離念靈知之所以被某些人視為真心而不是意識,就是因為對於六見處之前五見處(五陰)無法現觀、無法勝解,所以無法正確將離念靈知攝歸於識陰之中。同樣的,所有主張六識論者,就是因為不能現觀證得且勝解(「證解」)五陰的內涵,墮於將意識的種種變相當作真心的錯誤中,或者墮於斷滅論中而不自知。因此「證解阿賴耶識」其實就是能現觀阿賴耶識,猶如居士寶能徹視地中伏藏。如果「菩薩見道的內涵則是證解阿賴耶識」「聲聞見道的內涵是六見處」,那麼大乘菩薩見道就與聲聞見道沒有任何的區別了。由此之故,呂真觀認為「六見處是聲聞見道之內涵,菩薩見道的內涵則是證解阿賴耶識」,即令大小乘見道內容彼此重疊為一,實屬自語相違。這也是呂真觀的矛盾與盲點。

    再者,如果呂真觀真的堅決主張第八識阿賴耶識「雖有不可見」,那麼對於 佛陀將一般眾生可見的五陰作為六見處的前五見處,又將不可見的阿賴耶識也建立為「第六見處」所攝,應該極力反對才合理。可是呂真觀對 佛陀將可見的五陰與不可見的第八識合併而為六見處,並無任何的質疑或反對,豈不是矛盾?如果呂真觀要堅決主張第八識如來藏無形無色而不可見,就等於公然質疑、挑戰 佛陀不應該將無形無色而不可見的第八識如來藏,建立為可以現觀實證的第六見處。換言之,佛陀將「常住真我第八識阿賴耶識出生五陰而且與五陰非一非異而不相在」建立為第六見處,到底是 佛陀的無知與錯誤呢?還是呂真觀執言取義堅持第八識「雖有不可見」的無知與錯誤呢?如果呂真觀堅持第八識「雖有不可見」,就不應該接受六見處的建立,那麼呂真觀也不應該說「聲聞見道的內涵是六見處」了。因為若第八識不可證見,「六見處」則為虛妄的建立,如何可以是聲聞見道的內涵呢?這同樣也是呂真觀的矛盾與盲點。從六見處的建立,以及聲聞見道、菩薩見道與六見處的關係,可以看到呂真觀的自我矛盾與混亂,這些都是呂真觀嚴重的盲點。

    除此之外,呂真觀說「在五陰的運作之中,顯示有一常住法『我』的存在,這構成聖弟子的六見處」,本來就大乘行者而言,這樣的講法並沒有過失,因為既然「在五陰的運作之中,顯示有一常住法『我』的存在」,那麼必然要現量內證此常住法「我」第八識阿賴耶識的真實存在。但是呂真觀講「在五陰的運作之中,顯示有一常住法『我』的存在」之後,卻主張「第八識無形無色,故不可見」,還引《成唯識論》說「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於是第八識就只是成為「顯示法」而不是真實可現觀實證的真實心體了。因此,原來沒有過失的「在五陰的運作之中,顯示有一常住法『我』的存在」,在呂真觀主張「雖有不可見」「以作用而顯示之」後,便成為有過失的說法了。當呂真觀主張第八識「雖有不可見」「以作用而顯示之」來特別強調時,那麼呂真觀所謂的「常住法」則只是在五陰的運作之中「顯示」其有,而非依真實禪現量自內證的真實法。呂真觀如此之解說或譬喻,即是同於 佛陀在〈清淨經〉中呵責欝頭藍子有關刀與刃之譬喻。如果常住法「我、阿賴耶識」只是在五陰的運作之中顯示而不可現量親證親見,那麼根本不能成就六種見處,更不能成就「五陰非我、不異我、不相在」之現量觀行。「常住法」的存在不可能只是由生滅法所顯示,因為常住法是「正住者」,是「一切法等依」,是一切法存在之基礎與前提。如果常住法「我、阿賴耶識」只是在五陰的運作之中顯示,那麼五陰就像是刀,「我、阿賴耶識」就成為刀上刃所顯示的鋒利而不可見。呂真觀說「在五陰的運作之中,顯示有一常住法『我』的存在」,係以生滅法的內容來顯示有不生滅法,佛陀呵責此說是凡夫無識之言,是卑劣、非聖、無義相應的譬喻。大乘菩薩既然能「證解阿賴耶識」,則「我、阿賴耶識」並非由五陰所顯示之法,而是真實與如如不動地存在令五陰與諸界之法不斷生滅而存在,故說為「見不可見」「見處」

   《大乘入楞伽經》雖然有說「雖有不可見」係共情一切凡夫與二乘的說法,然而該部經典亦說:「譬如巨海浪,斯由猛風起;洪波鼓溟壑,無有斷絕時。藏識海常住,境界風所動;種種諸識浪,騰躍而轉生。」17「藏識」即如來藏識,猶如大海般;「諸識」即七轉識,猶如海面上的波浪。此處以大海與波浪作為不同的譬喻,就與地中伏藏「雖有不可見」的譬喻不同了。如果海面上的波浪可以現前觀察得到,豈有出生波浪的大海卻「雖有不可見」呢?因此,《大乘入楞伽經》的二種不同的譬喻,是說第八識如來藏雖然無形無色如地中伏藏,一般人不可見,但第八識其實也如大海般清晰易見而難以忽視的。這才是《大乘入楞伽經》二種不同譬喻的真正意思。呂真觀於同一部經典中,執取地中伏藏「雖有不可見」的譬喻,卻完全忽視大海與波浪的譬喻,不能信受經典完整的譬喻,就是嚴重的認知盲點。

    綜上所論,我們可以知道,第八識如來藏雖然無形無色,一般凡夫眾生與二乘人「雖有不可見」,但是對於大乘菩薩而言,卻是可以「見不可見」成就六見處的第六見處之現觀。然而呂真觀在引用「雖有不可見」「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而作解說後,突然指名道姓指責本會親教師某某某 18 主張第八識如來藏可以肉眼現觀,才導致張志成退轉並且謗法。因此他判斷張志成此生必下地獄,而令張志成下地獄的人就是某某某,因此某某某也要為張志成的退轉與謗法負責;不但如此, 平實導師對於某某某的主張違反經論中「雖有不可見」及「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的聖教內容,竟然完全不予阻止,所以 平實導師亦應為張志成的退轉與謗法而下地獄負責云云。

    探究呂真觀突然指名道姓的指責,其實是十分無理且荒唐,全無事實根據,因為對於第八識如來藏,本會所有的親教師都是主張可以現觀、甚至可以眼見佛性,而且如此的主張必然傳達於本會所有課程班級的教學內容中,並不是某某某親教師獨自一人的主張與教學內容;因為如此的主張與教學內容,全部秉承 平實導師初始弘法至今一貫的義理,從未改變。呂真觀指名道姓某某某親教師,似乎暗示著只有該親教師如此主張與教學,而與其他親教師不同,亦與 平實導師不同,只是 平實導師縱容該親教師的主張與教學。然而真正的事實是:平實導師一貫的弘法義理就是大乘菩薩可以「見不可見」,在我們前面舉示的阿含聖教中可以證明, 平實導師弘法數十年皆是秉持 佛陀的教示而無任何的偏差。 

    呂真觀曾經是本會學員與幹部,應該知道 平實導師一貫的弘法義理,但為什麼呂真觀卻要歪曲事實、傳播不實的言論呢?筆者認為係因為呂真觀自身慢心深重,自以為所證超越諸親教師,甚至在某些義理上超越 平實導師,因此呂真觀亦以私心成立自己的學派,企圖與本會分庭抗禮。但究其實,呂真觀堅決主張第八識如來藏「雖有不可見」「此第八識自性微細,故以作用而顯示之」,證明其所見由於缺乏宿福眼而不能徹視地中伏藏,同於一般世俗凡夫而已,只是此世有些許福德,藉由 平實導師廣度有緣之悲心因緣而探知密意而已。呂真觀由於所證非真,故無法轉依,不能成就見道功德、折服自我慢心以及私心,所以散播某某某親教師與其他親教師法義不同、與 平實導師法義不同的虛假訊息,傳播本會教團法義不能和合而不清淨之虛假訊息,企圖誤導對本會不瞭解的廣大視聽大眾,捨棄 平實導師所建立的清淨教團,投身於其創立的學派之中。呂真觀有此慢心與私心而不能自覺,亦是其長久存在的心態而尚不能改正的嚴重盲點。

    琅琊閣和張志成,以及呂真觀,有一個共同點,就是絕口不提《雜阿含經》之真實禪,因為真實禪必須成就猶如居士寶宿福眼的止觀雙運功夫,也就是 平實導師初始弘法所教導的無相拜佛功夫。無相拜佛所成就的思惟觀功夫,就是重現古代禪宗叢林的話頭禪。呂真觀在其書籍《禪宗的開悟與傳承》中堅決主張第八識如來藏「雖有不可見」時,等於宣告其著作皆是名不符實的欺世之作。 

    例如呂真觀的《實證佛教導論》中只有介紹能現觀五陰諸界的方便禪思,無有在大乘禪法中之真實禪。所謂的「實證佛教」必然是依真實禪實證大乘見道,方有「實證佛教」之本質。一本探討「實證佛教」的書,卻完全不提及依真實禪現觀第八識如來藏之義理,那麼呂真觀的《實證佛教導論》就完全沒有「實證佛教」的任何成分了。同樣的,「禪宗的開悟與傳承」必然是依真實禪,才有禪宗的開悟可言,呂真觀在《禪宗的開悟與傳承》書中卻堅決主張第八識如來藏無形無色而不可見,必然遭古今禪門真悟者拈提與訕笑。又,禪宗的傳承也必然以傳承真實禪為核心;古時天童宏智的默照禪,遭到 大慧宗杲所弘話頭禪的抨擊 19,就是因為禪宗的傳承必以真實禪為傳承,非真實禪的禪法皆是邪禪,皆不是禪宗的傳承。因此,呂真觀堅決主張第八識「雖有不可見」,則同於凡夫知見,亦令其《禪宗的開悟與傳承》、《實證佛教導論》,以及將來所有的著作都成為欺世之作。呂真觀這種荒唐無知的主張,竟不能自見,確實為盲而無目且無法自救的盲點。 

    琅琊閣和張志成,以及呂真觀,都不相應於阿含聖教之真實禪,皆起因於沒有鍛鍊話頭禪的功夫而不具備宿福眼,當然沒有辦法徹視猶如地中伏藏的第八識如來藏。我們依據 佛陀在阿含聖教所說的居士寶譬喻、真實禪、「見不可見」等等義理,如實傳達 佛陀親口宣說的大乘見道教法,皆是幫助佛教學人大乘見道的正說佛法,豈有可能害誰下地獄呢?唯有充滿慢心與私心,為求世間利而離開正覺,不依 佛陀教法而毀謗大乘法、大乘菩薩,造下重罪者,才會導致自己害自己的淪墮。呂真觀既然知道張志成謗法謗僧、此生必墮地獄,那麼本文舉示阿含聖教之開示,希望能夠依憑 佛陀的聖言威德照亮呂真觀的種種盲點,令其翻然悔悟而改往修來,庶幾不墮惡道。珍重!

1〈呂某著作法義錯誤簡列表公告〉,正覺同修會,2015 年 9 月 15 日。 https://www.enlighten.org.tw/newsflash/20150915

2 呂真觀,《禪宗的開悟與傳承》,白象文化事業有限公司(台中市),2021 年 10 月初版一刷。 

3《長阿含經》卷 3〈遊行經 第 2 中〉,《大正藏》冊 1,頁 22,中 18-21。

4《長阿含經》卷 3〈遊行經 第 2 中〉,《大正藏》冊 1,頁 22,中 23-下 1。 勑* ,正體字為「敕」。

5《瑜伽師地論》卷 98〈攝事分中契經事菩提分法擇攝 第 4 之 2〉:「如轉 輪王於四洲渚得大自在所獲七寶,如是心王於四聖諦得大自在所獲 真淨七覺支寶當知亦爾;謂於奢摩他、毘鉢舍那雙品運轉,降伏一切 煩惱勝怨,由此義故,初念覺支猶如輪寶;所知境相其量無邊,能知 智體亦隨廣大,由此義故,擇法覺支猶如象寶;依此速能乃至往彼所 行所得殊異勝處,由此義故,精進覺支猶如馬寶;悅意無罪最為殊 勝,由此義故,其喜覺支猶如女寶;身心映徹有所堪能,由此義故, 輕安覺支如神珠寶;能辦一切所欣求事,由此義故,其定覺支如藏 臣寶;能摧一切染污法軍,能率一切清淨法軍,能趣無相安隱住處, 由此義故,其捨覺支如軍將寶。」《大正藏》冊 30,頁 864,下 19-頁 865,上 4。

6《大正藏》冊 47,頁 879,上 18-23。 

7《大正藏》冊 31,頁 14,上 10-17。 

8《大正藏》冊 2,頁 8,中 15-28。 

9《大正藏》冊 31,頁 49,上 23-24。 

10《長阿含經》卷 12〈第二分清淨經 第 13〉,《大正藏》冊 1,頁 74,上 3-13。「正說*」,《大正藏》作「正欲說」,今依校勘條修訂為「正說」。 「見*」,《大正藏》作「是」,今依校勘條修訂為「見」。 

11《正法念處經》卷 33〈觀天品 第 6 之 12〉:「諸天子!又觀十種大地之 法。何等為十?一者受,二者想,三者思,四者觸,五者作意,六者 欲,七者解脫,八者念,九者三昧,十者慧。是名十大地法,共心而 生,各各異相。」《大正藏》冊 17,頁 192,上 13-16。 

12〈清淨經〉之南傳譯本與《長阿含經》略有不同,此段釋義係融合二譯 所說。《長部經典(第 24 卷-第 34 卷)》卷 29〈清淨經〉:「周陀!鬱頭 藍弗曾作如是言:『視而不見。如何是視而不見耶?雖見彼剃刀善磨 之面而不見其刃也。』周陀!此云:『視而不見。』周陀!依此鬱頭 藍弗所說之事,是凡夫卑劣、非聖、無義相應,以就剃刃而言也。」 《漢譯南傳大藏經》冊 8,頁 122,行 2-4。 

13 聖弟子之六見處,前五見處為色、受、想、行、識全部苦、空、無我、 無常、非有,第六見處為「信受佛說有內識出生五陰,內識方是常住的 真我;而五陰與『真我』的關係是『(五陰)非我、(五陰)不異我、 (五陰與我)不相在』」。聲聞聖者唯能現觀前五見處以及信受第六見處 之正見,沒有能力現觀第六見處的真我。有關六見處之詳細內容,請 參閱《生命解剖學》之解說。

14 呂真觀,《實證佛教導論》,橡樹林文化(台北市),2010 年 7 月初版一 刷,頁 24-25。

15 同上註,頁 40。 

16 有關方便禪思、真實禪與六見處的關係,請參閱《生命解剖學》「第三 章 六見處之方便禪思與真實禪」之解說。 

17《大乘入楞伽經》卷 2〈集一切法品 第 2 之 2〉,《大正藏》冊 16,頁 594,下 11-14。 

18 由於呂真觀指名道姓的指責並不成立,所以本文不轉述傳播其毀謗之 對象,亦不提供視頻來源,但本會已完整留存其影音檔案備查。又,呂 真觀指名道姓之批評,極可能是為求本會同樣以視頻回應,如此將會 推升其視頻的點閱率而獲得網路分潤。因此,希望本文之閱讀者不宜 搜尋其視頻觀看,以免令其毀謗之視頻增加流通而更增其罪業。

19 天童宏智所悟仍然是依真實禪而悟,只是為助初學者而以方便禪思之 禪燈默照,消除學人性障。所以,大慧宗杲以話頭禪抨擊其方便禪思 之默照禪時,天童宏智並不反駁。請參閱《生命解剖學》「第三章 六見 處之方便禪思與真實禪」之解說,以及《鈍鳥與靈龜》:【這就是誤會 天童默照禪之凡夫禪師等人,誤以為天童默照禪所示的證悟境界就 是離念靈知的清純絕點境界,就說大慧禪師所說的悟是建立、是接引 學人之方便說,不信離念靈知之上更有證悟之事,所以大慧禪師大力 訶斥為「默照邪禪」,卻不是指天童宏智自身的默照禪也!】平實導 師,正智出版社(台北市),2008 年 10 月初版再刷,頁 259-260。 

引用文章來源:正覺電子報187期目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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