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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節 先知法住 後知涅槃

     然而末法之世有許多人努力勤修聲聞解脫道,結果竟然連初果的實證都只成為因中說果,後來都被證實只是大妄語的誤會之說,全都無法實證解脫道;追究其誤會解脫道之原因,都是緣於假名善知識的誤導,不是學人自身故意大妄語。繼續追究末法時代善知識們誤會聲聞解脫道果證的原因,咎在不知四阿含諸經中 世尊說的「先知法住,後知涅槃」的真正義理。以此緣故,在此特地說明「先知法住,後知涅槃」的義理;一切想要觀行四聖諦而證知苦滅聖諦的人,都應該懂得「先知法住,後知涅槃」的道理,然後才能實證苦滅之道聖諦。何以作如是說?正是為免解脫道中的學人「因外有恐怖」,以及避免「因內有恐怖」,是故應當「先知法住,後知涅槃」,然後才有可能實證聲聞涅槃。與「先知法住,後知涅槃」真正義理有關的經典二部,次第舉述如下: 

    第一部是《雜阿含經》卷 14:

   【時,諸外道詣須深所,而作是言:「我今日大眾聚集未曾講堂,作如是論:『我等先來為諸國王、大臣、長者、居士及諸世人之所恭敬奉事,供養衣被、飲食、臥具、湯藥,今悉斷絕;國王、大臣、長者、居士及諸世間悉共奉事沙門瞿曇、聲聞大眾。我此眾中,誰有聰明黠慧,堪能密往沙門瞿曇眾中出家學道,聞彼法已,來還宣說,化諸國王、大臣、長者、居士,令我此眾還得恭敬、尊重、供養?』其中有言:『唯有須深聰明黠慧,堪能密往瞿曇法中出家學道,聞彼說法,悉能受持,來還宣說。』是故我等故來相請,仁者當行。」時,彼須深默然受請,詣王舍城迦蘭陀竹園。時,眾多比丘出房舍外露地經行。爾時,須深詣眾多比丘,而作是言:「諸尊!我今可得於正法中出家受具足,修梵行不?」

     時,眾多比丘將彼須深詣世尊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今此外道須深求於正法中出家受具足,修梵行。」爾時,世尊知外道須深心之所念,告諸比丘:「汝等當度彼外道須深,令得出家。」時,諸比丘願度。

    須深出家已經半月,有一比丘語須深言:「須深當知,我等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 時,彼須深語比丘言:「尊者!云何學離欲、惡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具足初禪,不起諸漏,心善解脫耶?」比丘答言:「不也,須深!」

    復問:「云何離有覺有觀,內淨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具足第二禪,不起諸漏,心善解脫耶?」比丘答言:「不也,須深!」

    復問:「云何尊者離喜,捨心住正念正智,身心受樂,聖說及捨,具足第三禪,不起諸漏,心善解脫耶?」答言:「不也,須深!」

    復問:「云何尊者離苦息樂,憂喜先斷,不苦不樂捨,淨念一心,具足第四禪,不起諸漏,心善解脫耶?」答言:「不也,須深!」

    復問:「若復寂靜解脫起色、無色,身作證具足住,不起諸漏,心善解脫耶?」答言:「不也,須深!」

    須深復問:「云何尊者所說不同,前後相違?云何不得禪定而復記說?」比丘答言:「我是慧解脫也。」作是說已,眾多比丘各從座起而去。

    爾時,須深知眾多比丘去已,作是思惟:「此諸尊者所說不同,前後相違,言不得正受,而復記說自知作證。」作是思惟已,往詣佛所,稽首禮足,退住一面,白佛言:「世尊!彼眾多比丘於我面前記說:『我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我即問彼尊者:『得離欲、惡不善法,乃至身作證,不起諸漏,心善解脫耶?』彼答我言:『不也,須深!』我即問言:『所說不同,前後相違,言不入正受,而復記說,自知作證。』彼答我言:『得慧解脫。』作此說已,各從座起而去。我今問世尊:云何彼所說不同,前後相違,不得正受,而復說言『自知作證』?」

    佛告須深:「彼先知法住,後知涅槃。彼諸善男子獨一靜處,專精思惟,不放逸住,離於我見,不起諸漏,心善解脫。」須深白佛:「我今不知『先知法住,後知涅槃』。彼諸善男子,獨一靜處專精思惟不放逸住,離於我見不起諸漏,心善解脫。」佛告須深:「不問汝知不知,且自先知法住,後知涅槃。彼諸善男子獨一靜處,專精思惟,不放逸住,離於我見,心善解脫。」

    須深白佛:「唯願世尊為我說法,令我得知法住智,得見法住智。」佛告須深:「我今問汝,隨意答我。須深!於意云何?有生故有老死,不離生有老死耶?」須深答曰:「如是,世尊!」

   「有生故有老死,不離生有老死。如是,生、有、取、愛、受、觸、六入處、名色、識、行、無明,有無明故有行,不離無明而有行耶?」須深白佛:「如是,世尊!有無明故有行,不離無明而有行。」

     佛告須深:「無生故無老死,不離生滅而老死滅耶?」須深白佛言:「如是,世尊!無生故無老死,不離生滅而老死滅。」

   「如是,乃至無無明故無行,不離無明滅而行滅耶?」須深白佛:「如是,世尊!無無明故無行,不離無明滅而行滅。」

     佛告須深:「作如是知、如是見者,為有離欲、惡不善法,乃至身作證具足住不?」

    須深白佛:「不也,世尊!」 佛告須深:「是名先知法住,後知涅槃。彼諸善男子獨一靜處,專精思惟,不放逸住,離於我見,不起諸漏,心善解脫。」佛說此經已,尊者須深遠塵離垢,得法眼淨。

    爾時,須深見法得法,覺法度疑,不由他信,不由他度,於正法中心得無畏,稽首佛足,白佛言:「世尊!我今悔過,我於正法中盜密出家,是故悔過。」佛告須深:「云何於正法中盜密出家?」須深白佛言:「世尊!有眾多外道來詣我所,語我言:『須深當知,我等先為國王、大臣、長者、居士及餘世人恭敬供養,而今斷絕,悉共供養沙門瞿曇、聲聞大眾。汝今密往沙門瞿曇、聲聞眾中出家受法,得彼法已,還來宣說我等,當以彼聞法教化世間,令彼恭敬供養如初。』是故,世尊!我於正法、律中盜密出家,今日悔過,唯願世尊聽我 悔過,以哀愍故。」佛告須深:「受汝悔過,汝當具說:『我昔愚癡、不善、無智,於正法、律盜密出家,今日悔過,自見罪、自知罪,於當來世律儀成就,功德增長,終不退減。』所以者何?凡人有罪,自見、自知而悔過者,於當來世律儀成就,功德增長,終不退減。」

    佛告須深:「今當說譬,其智慧者,以譬得解。譬如國王有防邏者,捉捕盜賊,縛送王所,白言:『大王!此人劫盜,願王處罪。』王言:『將罪人去,反縛兩手,惡聲宣令,周遍國中,然後將出城外刑罪人處,遍身四體,劖以百矛。』彼典刑者受王教令,送彼罪人,反縛兩手,惡聲宣唱,周遍城邑,將出城外刑罪人處,遍身四體,劖以百矛。日中,王問:『罪人活耶?』臣白言:『活。』王復勅臣:『復劖百矛。』至日晡時,復劖百矛,彼猶不死。」佛告須深:「彼王治罪,劖以三百矛,彼罪人身寧有完處如手掌不?」須深白佛:「無也,世尊!」

    復問須深:「時彼罪人,劖以三百矛因緣,受苦極苦劇不?」須深白佛:「極苦。世尊!若劖以一矛,苦痛難堪,況三百矛,當可堪忍?」佛告須深:「此尚可耳,若於正法、律盜密出家,盜受持法,為人宣說,當受苦痛倍過於彼。」

    佛說是法時,外道須深漏盡意解,佛說此經已,尊者須深聞佛所說,歡喜奉行。1 】

語譯如下: 

    【有一時,那些外道們前往須深的住所,然後這樣子說:「我們今天大眾聚集在未曾講堂中,這樣子討論:『我們大家以前被那些國王、大臣、長者、居士以及許多世間人所恭敬與奉事,供養我們衣被、飲食、臥具、湯藥,如今全部斷絕了;現在國王、大臣、長者、居士及那些世間人全部都共同奉事出家人瞿曇(編案:世尊出家前的姓氏)和聲聞大眾。我們這些大眾之中,誰有聰明與應變的智慧,堪能祕密前往沙門瞿曇的大眾之中出家學道,聽聞了他們的法以後,再來還歸我們的未曾講堂裡同樣宣說,教化那些國王、大臣、長者、居士們,使我們這裡的大眾依舊可以得到他們的恭敬、尊重、供養?』大眾之中有人說:『只有須深很聰明,也有應變的智慧,堪能祕密前往瞿曇的法中出家學道,聽聞他們的說法,全部都能領受憶持,再回來為大眾宣說。』由於這個緣故,我們特地前來相見邀請,請您找個時間出發吧。」當時,那位須深默然接受請求,然後前往王舍城迦蘭陀竹園。

    當時,眾多比丘們出在房舍外沒有遮蔭的地方經行。這時候,須深前往面見眾多比丘,便這樣子說:「諸位尊者!我如今可以在你們的正法中出家而受具足戒,修習清淨行嗎?」當時,眾多比丘們帶領彼須深前往世尊的所在,向 世尊稽首而頂禮於世尊足下,然後退下來站在側面,向世尊稟白說:「世尊!如今這位外道須深請求在我們正法中出家受具足戒,修學清淨行。」這時,世尊已知外道須深心裡所想的事情,便告訴諸比丘說:「你們應當度化那外道須深,使他得以在僧團中出家。」當時,諸比丘都願意度化須深出家修清淨行。

    須深出家以來已經半個月了,有一位比丘告訴須深說:「須深啊!你應當知道,我們是生死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作,自知不受後有了。」當時,那位須深告訴諸比丘說:「尊者!是不是說,修學遠離五欲及種種惡不善法,有覺有觀離生喜樂具足初禪,不生起諸漏而得心善解脫呢?」比丘答覆他說:「不是這樣的,須深!」

    須深又問:「是不是說,遠離有覺有觀的初禪,內淨一心無覺無觀定生喜樂,具足第二禪而不生起諸漏,心善解脫呢?」比丘答覆說:「不是這樣的,須深!」

    須深又問:「是不是說,尊者您已經遠離第二禪的喜悅,以捨離二禪的心住在正念正智中,身心受樂而獲得聖尊所說定境以及捨心,所以具足了第三禪,不生起種種有漏,獲得心善解脫呢?」比丘答覆說:「不是這樣的,須深!」

    又問:「是不是說,尊者您已經遠離種種苦又息滅了禪定之樂,憂與喜已經先斷除,住於不苦不樂的捨心之中,也清淨了定念而且一心,具足第四禪而不生起諸漏,因此而得心善解脫呢?」比丘答覆說:「不是這樣的,須深!」

    須深又繼續追問說:「或者是又因為寂靜或解脫而具足生起色界、無色界定,親身實證而且具足安住,不再生起種種有漏,獲得心善解脫呢?」比丘答覆說:「不是這樣的,須深!」

    須深接著追問:「為什麼尊者的所說有所不同,而且前後相違呢?為什麼不曾證得這些禪定而又記說您已經獲得解脫、證得涅槃呢?」比丘答覆說:「因為我們是慧解脫啊。」說了這樣的話以後,眾多比丘們就各自從座位上起身而離去。

    這個時候,須深知道眾多比丘們已經離去了,就這樣子思惟:「這些尊者們所說的並不相同,前說與後說互相違背,既然說並沒有得到所有禪定的正受,竟然又公開記說解脫的境界已經自知而且自己作證。」作了這樣的思惟以後,就前往佛陀的所在,向佛陀稽首並且頂禮足下以後,退住側方一面,稟白佛陀說:「世尊!他們眾多比丘在我的面前記說:『我重新再出生的事情已經斷盡,清淨行已經建立,在修行上所應作的事情已經作完了,自己清楚知道未來不再接受後有了。』我隨即請問那些尊者們:『您已經得到遠離欲界、遠離欲惡的不善法的初禪,乃至於最後已經親身作證,不再生起三界中的種種有漏,獲得心善解脫了嗎?』他們答覆我說:『不是這樣的,須深!』我隨即請問說:『諸位所說都不相同,前說與後說互相違背,竟然不證入禪定的正受,而又自己記說,對於解脫已經自己證知而且自己可以親身證實?』他們答覆我說:『我們是證得慧解脫。』這樣子說明了以後,各自從座位上起身而去。我如今請問世尊:為什麼他們所說各不相同,前說與後說互相違背,沒有獲得禪定的正受,竟然公開記說『自己確實已經知道不再領受後有,而且說是已經親身作證了』?」

    佛陀告訴須深:「他們是先知道正法而安住下來,然後才知道涅槃。他們那些善男子獨自住在一個清靜的處所,專心精細地思惟,不放逸而安住,先離開了我見,又不再生起欲界漏、色界漏、有漏,所以獲得心善解脫。」須深稟白佛陀說:「我如今不懂『先知法住,後知涅槃』。不懂那些善男子們,獨一靜處專精思惟不放逸住,離開了我見而且不再生起三界漏,心善解脫的事情。」佛陀告訴須深:「我不問你知或不知,你應該設法使自己先知法住,後知涅槃。那些善男子們都是獨一住於清靜處,專心精細地思惟,不放逸地安住下來,先離開了我見,然後心善解脫。」

    須深就稟白佛陀說:「我很希望世尊為我說法,使我能夠知道法住的智慧,可以看見法住的智慧。」佛陀告訴須深:「我如今問你,你可以隨意答覆我。須深!你的意下如何呢?是不是因為有出生的緣故所以有老與死,不離出生所以有老死呢?」須深答覆說:「如是,世尊!」

   「有出生的緣故而有老死,不離出生而有老死。就像是這樣子,出生、後有、四取、貪愛、領受、觸知、六個外所入之處、名色等五陰、識陰六個識、身口意行、對真相無知而愚癡黑暗,是不是因為有無明的緣故而有三行,不離無明而有三行呢?」須深稟白佛陀說:「就像是這樣子,世尊!因為有無明的緣故而有身口意三行,不離無明而有三行。」

    佛陀告訴須深:「所以,是不是沒有出生的緣故就沒有老死,是否不離生滅而能使老死滅呢?」須深稟白佛陀說:「就像您說的這樣,世尊!沒有出生的緣故就沒有老與死,不能離開生滅而有老死滅。」

   「就像是這樣子,乃至於沒有無明的緣故就沒有身口意三行,不能離無明的消滅而使三行消滅呢?」須深稟白 佛陀說:「就像是您說的這樣,世尊!沒有無明的緣故就沒有身口意三行,不能離開無明的消滅而使這三行消滅。」佛陀便告訴須深說:「你假使這樣了知、這樣看見因緣法的話,就能遠離欲界愛、遠離種種惡不善法,乃至於最後親身作證而具足於解脫境界中安住嗎?」須深稟白佛陀說:「不是 這樣的,世尊!」佛陀就告訴須深說:「這就是我說的『先知法住,後知涅槃』那些善男子們由於這個正理,獨自一人在安靜處所,專心精細地思惟,心中不放逸地安住,離開了我見,不再生起三界諸漏,所以心善解脫。」佛陀說完此經以後,尊者須深當時遠離了六塵境界中的污垢,得到法眼淨而證得初果了。 

     這時候,須深已經看見了法而證得了法,覺悟這個法而度過了疑惑,不需要再藉著別人來生起信心,也不需要再由別人來度他了,已經在正法裡面心中獲得無所畏懼了,於是向佛陀稽首,又頂禮佛陀足下,稟白佛陀說:「世尊!我如今懺悔過失,我是在正法中竊盜祕密而來出家的,由於這個緣故而懺悔過失。」佛陀告訴須深:「你是怎麼樣在我正法中竊盜祕密而來出家的?」須深稟白佛陀說:「世尊!有許多外道來到我住的地方,告訴我說:『須深!你應當知道,我們以前廣被國王、大臣、長者、居士以及其餘的世人所恭敬供養,而今已經斷絕,他們全都共同供養出家人瞿曇和聲聞法中的大眾。你如今祕密前往沙門瞿曇、聲聞眾中出家,受學他們的法義;獲得他們的法以後,還歸我們道場中宣說給我們知道,我們應當以從那裡聽聞得來的法義教化世間,使得國王等人對我們恭敬供養如同以前一樣。』由於這個緣故,世尊!我是在您的正法、戒律中竊盜祕密而來出家的,今天懺悔過失,祈願世尊聽受我懺悔過失,由於哀愍我須深的緣故。」佛陀告訴須深:「我接受你的悔過,你應當具足地說:『我以前愚癡、心地不善、沒有智慧,於如來正法與戒律中竊盜祕密而來出家;今日懺悔過失,自己看見了罪惡、自己知道這是罪惡,令我於當來之世的律儀可以因此而成就,功德因此而增長,終究不會退失或減少。』為什麼要這樣具足說呢?凡是有人造作罪惡以後,親自看見、自己知道以後而懺悔過失的話,於未來之世可以因為懺悔這個善法而使得戒律與威儀獲得成就,於法上的功德也隨著增長,終究不會退失或減少。」  

    佛陀告訴須深:「如今應當演說譬喻,若是有智慧的人,由於譬喻就可以得到領解。譬如國王設有預防犯罪的巡邏人,專門捉捕強盜賊人,繫縛以後送到國王的處所,稟白說:『大王!這個人是搶劫的強盜,願大王處以罪刑。』國王說:『帶著那個罪人離去,反縛他的兩手,以惡劣的聲音向大眾宣令,周遍於全國之中都能聽到,然後把他帶出城外刑罰罪人的地方,把他遍身四肢都刺上一百矛。』那個專門處理刑罰的人領受了國王的教令,就遣送那個罪人,反縛他的兩手,以惡聲宣唱他的惡事,周遍國內所有城市邑鎮,把他帶出城外,到了刑罰罪人的處所,遍滿全身以及四肢,刺進了一百矛。到日正當中,國王又問:『那個罪人還活著嗎?』大臣稟白說:『還活著。』國王又下令給大臣:『再刺他一百矛。』等到下午的時候,國王又下令再刺上一百矛,那罪人依舊沒有死亡。」佛陀告訴須深:「那個國王治罪時,下令刺了罪人三百矛,那個罪人身上難道還會有完整的地方猶如手掌大小嗎?」須深稟白佛陀說:「不可能還有,世尊!」

    佛陀又問須深說:「當時那個罪人,由於被刺三百矛的因緣,領受的痛苦是不是極為痛苦強烈呢?」須深稟白佛陀說:「非常地痛苦,世尊!即使只是刺在身上一矛,已經苦痛難堪了,何況是三百矛,怎麼可能忍受得住呢?」佛陀告訴須深說:「這種痛苦還算是可以忍受的,假使是於正法、戒律中竊盜祕密而出家,竊盜了所受持的法義,為別人宣揚解說,死後下地獄應當領受的苦痛,是很多倍而超 過那個罪人的。」

    佛陀解說這個法的時候,外道須深已經漏盡成為阿羅漢,如實理解世尊所說的法義。佛陀演說此經以後,尊者須深聽聞佛陀所說,歡喜奉行。】 

    這就是說,世尊為須深解說十二因緣法以後,問須深說:「像這樣子觀察十二因緣法時,就能夠遠離欲界惡法,繼續向上進修而證得涅槃、解脫於三界生死嗎?」須深就向 佛陀稟白說:「不是這樣的,世尊!」這表示須深此時已經知道有個常住法恆存,在這個大前提下,觀行十二因緣法時才能成就,否則不免生疑而恐懼:滅盡名色十八界而不受後有以後會不會成為斷滅空?所以單修十二因緣法而不修十因緣法時,就不知道或不能確認有個本住法常住——不知法住,就不可能接受十二因緣法所說應該滅盡五蘊名色自我成為無餘涅槃的道理,修習因緣觀時所應滅除的無明就不可能滅除。於是 佛陀告訴須深說:「這就是我說的先知法住,後知涅槃。」是因為先知道有一個法是常住不變的,然後才會知道滅盡五蘊的無餘涅槃是不生不滅的,所以捨棄此世五蘊「不受後有」以後並不是斷滅空,這個本住法就是第八識如來藏,就是無餘涅槃中的本際;因為這個知見確認了,所以「彼諸善男子」才能夠接受五蘊、十八界全都虛妄,但不是斷滅空,才能夠「獨一靜處,專精思惟,不放逸住,離於我見,不起諸漏,心善解脫」,最後才真正的了知涅槃的真義。這就是 世尊說的「先知法住,後知涅槃」的真義。阿羅漢們必須「知法住」,但菩薩摩訶薩們卻必須「證法住」,所以菩薩們斷我見以後再證得這個常住法的智慧,不共於二乘聖人、有別於二乘聖人,因此實相般若被判定為別教之法。(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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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文章來源:正覺電子報106期目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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