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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寶山行(一) ...... 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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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台中開示心得

  幕 起

二○○四年十二月二十五日,正覺同修會台中共修處像在辦喜事一般,早上九點起即有許多義工,滿心歡喜地忙進忙出、佈置場地,準備在下午迎接導師。台中共修處的主道場在地下室,僅可容納約200人,因此我們在一樓臨時租設了一百張活動鐵椅,再架設一台29寸電視及一個擴音喇叭,希望能讓每一位因緣具足的眾生,從下午兩點至五點都能安心坐下來聽到及看到導師開示。

同一天晚上在台北國父紀念館,佛光山星雲法師也舉辦了為期三天的佛學講座。由報紙的報導及照片看來,約有數千人到場聽講,其視聽設備、空調燈光、講台座席,均具國際水準,乃至背景布幕,都經過精心雕琢。

這兩個場景,在表像上真是相去甚遠。現在我們所看到的同修會,還是一個經過十幾年經營的局面,若將時光倒轉十幾年,回到導師初弘法的時期,那差別更不能以道裡計,真正是小蝦米與大鯨魚!以這樣人單勢薄的團體,要豎立正法的大幢,與全台灣,甚至是與全世界悖離世尊正法的佛教界相拮抗,面對一波波的抵制與毀謗,更經歷了三次的變生肘腋, 導師都扛了過來,卻只謙謙的告訴我們:“這都是正法的威德力使然,不是我個人的力量。”但我們心裡清楚得很,這一切,需要多大的智慧、膽識與使命感,任何一項的不具足,就真的是“百千萬劫難值遇”了!所以今日我們能恭逢此一盛會,實在是莫大的福氣。

  菩薩

開示伊始, 導師即說明,因為許多同修反應,眾生需要導師的親近攝受,所以親教師會議決議今後如無意外事故牽絆, 導師將每半年分赴台中、台南共修處與大家見面。能夠這樣親炙導師法光,對每一個中南部的學員,可說是求之難得;對會外人士,更是​​一個接近大善知識、啟發正法良緣的好機會。

導師隨後開示:“眾生成就之時,就是菩薩成佛之時”、“菩薩成佛時所成就的淨土,就是要攝受無量劫以來的有緣眾生”,所以得要“恆常以慈悲心待眾生”。乃至如導師以前曾經說過:“極樂世界七寶池中的寶蓮花,也是由眾生往生的願力與阿彌陀佛的願力共同成就而出生的。”由此我們可以揣測,菩薩成佛時的淨土,應該就是無量劫以來的有緣眾生的阿賴耶識或異熟識,與十方世界諸佛的無垢識,偕同這個菩薩成佛時的無垢識,所共同成就。可見與眾生結善緣,在菩薩的成佛之道上,扮演了多麼重要的角色,我們又是何其有幸,在無量眾生中雀屏中選,成為導師將來成佛時所攝受的佛子!

導師接著又開示:“佛法是甚為稀有、難可信解之法,所以學這個法,一旦出了同修會,就是知音寥寥,而且愈學愈孤單。”這一番話,真是說到了每個同修的心裡。放眼望去,凡有“佛書”之處,不管是寺廟、書局、圖書館、乃至素食店等等,在在充斥著藏密、外道以及世俗化的言不及義著作,很不容易才找得到一、兩本正智出版社的書;凡有“佛法”之處,談的若不是“行善布施、放下執著、把握當下”等意識境界,就是現象界的生死輪迴與緣起性空;再加上許多同修周邊,若不是藏密與外道的友人,就是苦勸你“不要迷信”的眷屬,所以言若及義,常是聽者藐藐, 甚至無一話可談,無一事可論;所以出了同修會,真正是少有人,乃至無一人是知音;不但如此,還得加上少善根者的懷疑、輕賤甚至毀謗(雖然這些目前絕大多數都由導師承擔下來,但身為弟子,多少亦感同身受),真可說是難能堪忍。

在這樣的狀況下, 導師仍勉勵大家,要一本初衷(願、忍),生生世世精勤求證(進、定、慧)、嚴持戒律(戒)、並弘法度眾(施)。這樣的行止, 導師在十數年弘法的過程都已一一示現,我們在慶幸自己能遇上這樣一位大菩薩之餘,也都應該捫心自問,我們能像導師那樣展現菩薩的胸懷志氣,自度度​​人嗎?或者,我們應該深思:從“無常、苦、空、無我”的個人解脫,到“盡未來世利益眾生”的慈悲願行,這樣大的一個轉折,除了認知眾生累世以來皆曾為父母子女眷屬,眼見其輪轉生死、心生不忍之外,可有其它因素,成就了菩薩源源不絕的利他動力?

  覺

菩薩的全名為“菩提薩埵”,菩提名佛道,薩埵名成眾生,合起來就是“用佛道成就眾生”;又:菩提名覺,薩埵名有情,合起來就簡稱“覺有情”,這是每一個大乘佛教徒最基本的認知。按照這個定義來看,許多道場乃至現今世俗之人,實已濫用了菩薩一詞,因為其所奉所行,多不出行善布施,且僅在一般世俗層次,少分充填了“覺有情”中的“有情”一項,但卻嚴重欠缺“覺”的體悟與實踐,以致許多信眾往往連正信佛教、民間信仰、一神教的分際都不清楚!這就是何以將許多佛教大道場(如慈濟、佛光山等)的刊物上許多文章上的佛教名句,換成基督教、天主教相對的名句後,其內容幾無不同的原因;即令知曉佛教與外道有所不同,卻又往往以觀察理解現象界和我所的“緣起性空”、“無常”等為覺,並以“面對他​​、接受他、處理他、放下他”、“如如不動而不執著”、“大愛包容”等世間行門(似曾相似嗎?這些都是心理諮詢常用的話語),作為畢竟成就之道。環顧世間,聰明才智者比比皆是,但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佛教居然會走到這樣世俗、淺薄的地步。我曾詢問一位篤行布施,於世間法上令我佩服萬分的才德之士,到底他所奉行的“佛”教,與一神教、道教等有何不同?他的回答竟然是:佛教對有情世界運作的道理(因果、輪迴、迴向、超度等)有更深入、更完整的解釋。果真如此,則世尊應化現於諸“本質相同、僅是深淺不同”的外道中,助其精進法義即可,何須大費周章、另創佛教?又怎會踵隨六師外道,以“猶如煮沙欲成嘉饌,縱經塵劫終不能得”(《楞嚴經》卷一)、“深坑邪道、誑人引盲”(《佛藏經》 〈淨法品〉第六)、“非理”(《息諍因緣經》卷一)等這樣嚴正分明的用語予以破斥?更令人訝異的是,對我的質疑,他僅表示:“佛”法應該愈學愈簡單自然,不是要鑽牛角尖,現在他每日都覺得有意義,這不就是了嗎?何況諸多天災地變,像此次​​南亞大地震與海嘯,諸佛教團體均全力投入救災,其行止令人動容,何來可議之處? ……。

但佛法正義,事關眾生千秋慧命,豈可有分毫和稀泥?即使做瞭如同須彌山般的廣大善事,是非功過仍須釐清。不容爭辯的是,既然信的是“佛”教,就是要遵循及實踐佛的教導(今時最荒謬者莫過密宗,號稱佛教,卻以上師為最高依歸,成為上師教、喇嘛教。以佛為究竟依歸,才是佛教),而佛的教導,就是具載於三藏十二部經內的解脫道與佛菩提道,所以任何涉及佛教的稱號與行止,通通都要經得起佛典義理的簡擇,始得確認其是否契符佛意。在眾多述及菩薩道的佛典中,以六波羅蜜多(施、戒、忍、進、定、慧,簡稱六度)篇幅最多,可說是世尊為每一位菩薩詳述的必修科目;六度中,又以前三波羅蜜多(施、戒、忍)最常被許多道場拿來作為成就的行門,君不見“存好心、說好話、做好事”或“歡喜做、甘願受”等辭句,僅僅觸及施、戒、忍波羅蜜多的表相,就成了道場信眾全力奉行以追求解脫的準則,以此類表相佛法全面取代真正佛法的般若與禪定,真正的佛法已經被李代桃僵了。既是如此,且讓我們以解脫道的意義,來檢視這些道場的菩薩行的內涵。

解脫道的精神,乃是要去除令有情死死生生、輪轉三界的系縛;而三界得以系縛有情,端在有情無始劫以來念念熏習,以至於今深執“有我”的邪見,關於此類邪見, 導師在書中已多所開示:

【我見者謂有諸凡夫執色身或靈知心為我,凡夫執色身為我故畏生死、故貪五欲;佛子未見道前,執見聞覺知心為我,故畏死後此心滅壞,恐墮斷滅空,故不欲死。錯悟之人執靈知心離於妄想為不生滅我,故於我瞋不能離、不能斷。應成派諸中觀師則以靈知心不執著名相、不執著自己,以此為中道。 】(《楞伽經詳解》第一輯第17頁)

【一念無明有四種住地煩惱:見一處住地,欲界愛住地,色界愛住地,有愛(無色界有)住地。此四住地煩惱之現行,能令眾生輪迴三界,障礙出離,故名煩惱障。見一處住地煩惱即是我見,由眾生對五陰十八界起不如理作意,執色身為我……乃至執識陰、意識界為不壞我,是名我見……欲界愛、色界愛、有愛住地,此三煩惱,要依見道之見地,於覺悟三乘菩提後,漸漸修斷,此三煩惱名為我執……。 】(《楞伽經詳解》第五輯第270頁)

【我見者謂:執取見聞知覺之自體性為常住不壞法,以之為萬法之主體心……。我執謂:執取見聞嗅嘗觸知等自性,於欲界中所觸之境界,以如是知覺性為不壞之我;執取見聞觸知等自性於色界中所觸境界,執著如是知覺性為常住不壞我;執取了知定境之自性,於無色界中所住之定境相,以無色界中之了知性為常住不壞法。 】(《宗門密意》公案拈提第七輯第435頁)

由此可見,解脫之道必須體悟“我”的虛妄本質,從而斷除我見我執;是以一切有關解脫道的修行良莠,其最真切的量度就是我見我執的斷除程度。依此而觀之,許多道場的“菩薩行”──歡喜行善布施,其實都未觸及解脫,甚難成就解脫,下焉者甚至愈行愈遠!舉布施為例,不管是以財施、法施或無畏施的形式,都在令受施者得安樂,且因直接、立即以眾生習慣的五陰受用,所以眾生常會因此而存感激仰望之心。施者若是初機行人,極易以累劫之習氣,欣樂(執)於受仰望的境界,在心深處不知不覺起了貢高我慢之心,進而堅固我見我執;久入佛門者,雖可以因佛於經典的開示,知道要三輪體空,但卻往往以“護念其心如如不動”而行之,殊不知如如不動者,乃植基於清楚分明的“我”與“我所”;而鼎力護念者,正是深係有情的元兇──覺知心常住不壞的我見;這個覺知心在歷經如此長時的護念後,也許可以在絕大多數的世務中展現近似“無所住”之相,但卻無法由根斷除,所以自此以後無量劫中,必然會因我見與我執,起了相對應的我所煩惱,造作業行,以致難以解脫,尤以業福享盡,轉生下墮時為甚!

同樣的,忍波羅蜜多亦非僅是“凡事不計較”、“忍苦”、“忍飢”、“忍一口氣”等。這些近於世俗的講法,僅僅觸及忍波羅蜜多的生忍中的一小部分,若依一般道場缺乏正確知見(斷我見我執)之所行,必將如前段所述布施情境一般,於行忍之際,執於清楚分明的“我”與“我所”,難以真正成就“生忍”。除此之外,忍波羅蜜多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部分──法忍:

【所謂法忍:譬如一個人學會了一個好的法門而告訴眾生,但不為眾生​​接受。便知眾生因緣未到,而不生氣,能自得法樂,有緣者即詳盡傳授之。又如修習佛法,不畏懼深妙的法門,而能堅忍不輟的深入修習,所謂無生法忍。一切親見佛性者皆已分證無生,因見性者最多不過一來,明心者最多不過七來,即究竟解脫。欲修無生法忍,須先從事上修生忍。法忍即是不害怕一切深奧的法門,如實修證之後能安忍於無生之法中。 】(《念佛三昧修學次第》第37頁)

法忍不僅包括安住於斷我見、斷我執的狀態,還包括進一步精勤修習佛菩提道的心念,其重要性不言可喻。現在有許多行者,只願安於布施行善,不思深入經藏精進法義,遇到質疑,輒以己意任解“萬法歸一”、“舉手投足皆從道場來”、“道即自然”等佛法名句,最後就會以為“佛法應越學越簡單”,反而不辨正法邪法之善惡分際;另一方面,不能平心靜氣,仔細簡擇法義,僅憑上師甚或他人的幾句話,就將導師的書歸於邪說異端;甚至,有機緣聽聞或接觸第一義諦,卻一開始就不是以“請法”的心態,而是以“質疑”、“盜法”的心態為之者,同樣不符“法忍”。

至於戒,概括而言是以列舉方式,遮止明確的障道行為與心念。 《大智度論》云:【大惡病中,戒為良藥。大恐怖中,戒為守護。死暗冥中,戒為明燈。於惡道中,戒為橋樑。死海水中,戒為大船。 】《楞嚴經》雲:【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發慧,是則名為三無漏學。 】因此,戒是菩薩行的重要依止。但持戒同樣需要有正確的解脫知見,方得以克竟全功,因為楞嚴已說“攝心為戒”。以偷盜為例,一般道場所謂持戒嚴謹者,除了身不貪財,不取非己之物外,率皆要求“守護六根,不令馳散”,以期達到“心念不動,清淨無染” ,但是大多作不到,這就是不知道應該遠離我見邪見,明顯的不知應斷我見與我執,極易如前段所述未具正見之施、忍一般,愈持戒清淨,就愈會落入我見之中,更執著覺知心自己的成就,更容易滋長慢心而遠離解脫道。

綜合以上可知,施、戒、忍波羅蜜多要能成就,必須有正確的知見與觀行,誠如《大般若波羅蜜多經》〈攝受品〉第七所載:

  【世尊!如是菩薩摩訶薩依世間心修諸善法,無方便善巧行布施等故,我、我所執擾亂心故,雖修般若波羅蜜多而未得故,不能如實調伏高心,亦不能如實迴向一切智智。世尊!若菩薩摩訶薩行出世間佈施波羅蜜多時,善修般若波羅蜜多故,不得施者,不得受者,不得布施,是菩薩摩訶薩依般若波羅蜜多行布施波羅蜜多故,能調伏高心,亦能迴向一切智智。 】

缺乏正確的知見與觀行,就會導致後來歷經塵劫精進而不得解脫。施、戒、忍如此,進、定、慧亦復如此,所以導師於書中曾明示:

【佛法所應斷之煩惱,初期以我見煩惱為主,即是誤認覺知心為常住不壞心之邪見也。此邪見又名我見、身見,五利使中之見所攝。而今證嚴卻同於惟覺、聖嚴……等人,將我所之煩惱作為佛法中所言之煩惱,令人斷之;卻不教導徒眾應斷我見煩惱。如是而行,縱使真能斷除我所煩惱,亦將永遠是凡夫,非唯不能取證大乘般若之見道,亦將永遠不能取證聲聞緣覺之見道。 】(《宗門密意》公案拈提第七輯第426頁)最可怕的是:將會因此而自以為是已斷我見、我執,生起增上慢心,自稱為聖人,成就大妄語業。

事實上,我們可以肯定的說,不斷我見、我執,絕對無法真切踐履“利他”之行,成就菩薩之實!只是在覺知心表面上看來似乎已經在確實履踐了。所以,歡喜行善,不一定就可稱為菩薩,甘願受辱也不一定就可成為菩薩,戒行嚴謹更不一定就是菩薩,因為菩薩的“覺”,至少必須在解脫道上有所修證,至少必須了知“我”的虛妄不實,進而斷除我執、親證法界萬法的實相理體! (待續)

 

引用文章來源:正覺電子報第19期目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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